言情小说连载
长篇言情《秋月夜男女主角段旻承平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非常值得一作者“不识谱”所主要讲述的是:我比武招亲时遭人暗得段旻出手相从此便赖上了他受我寻他遇我挡一路纠缠至都看他褪去一身褴换上锦我才他不是籍籍无名的游而是家世煊赫的承平侯世诗词歌赋他会高山流水他会含情脉脉的笑他也有与他议亲的姑个顶个的好学反观我大字不就连封家都要请侯府的小厮代信上有人打败了楚氏武院的所有弟赢下了比武招
主角:段旻,承平 更新:2025-07-03 06:22:07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他受伤,我寻药。
他遇袭,我挡刀。
一路纠缠至都城,看他褪去一身褴褛,换上锦袍。
我才知,他不是籍籍无名的游侠。
而是家世煊赫的承平侯世子。
诗词歌赋他会得,高山流水他会得。
含情脉脉的笑意,他也有得。
与他议亲的姑娘,个顶个的好学问。
反观我大字不识,就连封家书,都要请侯府的小厮代读。
信上说,有人打败了楚氏武院的所有弟子,赢下了比武招亲。
这么厉害?
我忙收拾行囊,又提了两斤饼,匆匆嘱托道:
烦请小哥转告小侯爷,我们江湖人重诺,我得赶紧回去嫁人了。
1
誉王府,韶春苑。
新苞含羞,锦屏陈列。
煦风拂过檐铃,将水亭中的娇俏笑声一并捎出,于园中回荡。
我被围在贵女们中间,揉着发酸的腿肚子,忍不住问道:
好……好了吗?
一只素手按住我的肩,宽慰状地轻拍两下。
楚姑娘别急,马上就好了。
话落,身着水绿色衣裳的女子又往我头上别了支金钗。
珠光点点,好看得紧。
我打量着镜中的自己,不好意思地朝她一咧嘴:
我不是故意要催,只是跪久了腿麻,比光屁股坐在老苍子上还难受。
楚姑娘是想说『如坐针毡』吧?
另一旁的粉衣女子听了,捂嘴轻笑:
这都城设宴不似野蛮之地,讲究以席而坐。
楚姑娘来此不久,不习惯也正常。
我愣了愣,凝眸望着她水润的口脂出神。
还没想出这话有哪里不对,便有女使来报:
小侯爷来接楚姑娘了。
我一听拍案而起,险些撞倒了旁侧一串蒲柳纤腰。
对不住、对不住。
慌忙道歉后,在一众目光中提起裙摆,大步跑出花苑。
走得太急,因而忽略了那含笑眉眼中的轻蔑与鄙夷。
以及柔声道别中的窃窃私语。
……
段旻在马车里候着。
他见我掀帘而入,眉间微蹙。
怎么是这副打扮?
好看吗?
我展臂侧转身子,恨不得把自己拧成麻花。
是那群姑娘帮我换上的,我从没穿过这样鲜丽的颜色。
你看,这是她们给我画的远山黛,粗是粗了些,可听说是都城最时兴的样式。
车厢不甚宽,我稍一探身,就够到段旻跟前。
钗环碰撞,叮铃清脆,让人说话也不自觉抬高声调。
还有这些头面,也是她们硬塞过来的。都城的女子忒大方,我拒绝她们就要红眼睛,搞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我得想想怎么回礼,等下次——
日后这般场合,月萝姑娘还是别来了。
满腔兴致被冷声打断。
段旻抬手,取下我发间的金钗,眸光凌厉。
不适合你。
……不适合我?
嗫嚅着重复他的话。
怔然片刻,我悻悻低下头,忽觉这鬓间珠翠重得要把人脖子压断。
2
我仔细想了想,段旻说的是有几分道理。
入都城之前,我哪是这副亮丽端庄的大家闺秀模样。
晨间抹把脸,发带一束,皮靴一套就能出门。
不是去武道场练功,就是去集市闲逛。
遇见段旻的那日早晨,我刚帮跛脚的李伯推好豆腐车,一转身,就看见毛四那群地痞又在欺负人。
被踩在脚下的青年样貌狼狈,眉目间却可见不屈之态。
想来从前是个读过书的清朗公子,因为水患才颠沛流离。
我一贯不喜这群流氓的做派。
和李伯道别后,便顺手捡起脚边的烂菜叶子,一个飞招抽在毛四脸上。
他被惊得一跳,啐了好几口,朝我骂道:
男人婆,你又多管闲事
就管怎么着?我叉腰挑了挑眉,四根毛,你不就是眼红人家穿个破布都比你俊俏,才逮着人欺负。
毛四是我们县出了名的丑东西。
突眼龅牙,塌鼻谢顶,头上还有烂疮,五毒俱全。
平日在街上横着走,全仗着有个当县令的远房表舅。
毛四吹胡瞪眼好一会儿,眼见我将那青年扶起走远,才敢阴阳怪气道:
楚姑娘比武招亲在即,不抓紧时间练功,倒有空捡野男人。
到时懈怠输了比试,指不定会便宜我兄弟几个
话落,有几人发出尖锐的狞笑,打量我的眼光沾上几分不怀好意的滑腻。
楚氏武院决计举办比武招亲,在县里不是什么秘密。
楚当家为独女计深远,一心想招个上门女婿,共同继承武院。
我回首冷嗤,顺道翻了个白眼。
练什么?本姑娘打你,一只手也绰绰有余。
不过你那一身臭皮,我碰到都嫌晦气
毛四虽嚣张,但论硬碰硬,他可打不过我。
这会儿被挑衅,也只能远远放着狠话:
楚月萝你可要守好擂台,当心落在我手上
我没理,顾着搜罗身上的口袋,翻出几个铜钱盖在青年掌心。
你是渌县人吧?那处发大水迟迟没治好呢。
我身上就带了这么多,够你买两天的包子,今后何去何从,得靠你自己想办法了。
青年倒没跟我客气,爽快收下铜板,一双清澈的眸子透过披散的乌发闪着光。
多谢。
日后有缘,我一定还给姑娘。
彼时我摆摆手,只当他说的是客气话。
却不想几日后,还真收下了他的善果。
……
比武招亲的第二日,毛四在一众嘘声中上了擂台。
起初迎战,我不以为意。
直到某一瞬察觉四肢发软,舌头麻痹,才惊觉中计。
幽柔香滋味如何?爷可是花了大价钱才到手的。
毛四强迫我背对武院的席位,我爹和师弟小师妹们无法立时察觉异常,只能看着我被一步步逼退至擂台边缘,一只脚堪堪悬在半空。
要掉下去了
我咬咬牙,决定冲破内力赌上一把。
千钧一发之际,毛四忽地双膝一软,朝前倒来。
我抓住时机闪身,抵着旗杆又蹬一脚,借力将他踹下台。
擂台上对峙的紧迫感顿时消弥。
只留下心有余悸的我,望着地上两个竖着打旋的铜板。
服药恢复精神后,我在四散的人群中逮住一个企图隐匿的背影。
小哥,方才是你出手相救对不对?
我歪头凑近,朝男子别开的脸瞧去。
然他摇头否认。
就是你呀,我给你的铜板是包子铺找的,摸起来还油油的。
……他神色古怪地扫来一眼,无奈地轻叹了声,就当我还姑娘一个人情。
呀,我果然没猜错
我笑眯了眼,对这人更加好奇。
原来你身手这么好,那时怎还任凭人欺负啊?
你叫什么名字啊?师承何派?你找到落脚的住处没有?我们交个朋友呗。
我围着男子打转,不知不觉走过两条街。
而他垂眼不答,铆足了劲往前走。
少侠,我看你骨骼轻奇,不如加入我们武院吧?
我们武院有十九名弟子,是方圆五十里内最厉害的。
闻此,他终于顿住脚步,讳莫如深道:
我与姑娘,不是一路人。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你想去哪儿?我先陪你走一趟就是了。
走上同一条路,不就成一路人了?
我乐呵呵想着,回家收拾了包袱,拿了我爹压箱底的几张银票,随他离开了小县。
青年自称遇秋。
同行后,遇秋甩过我好几回。
他曾在我入睡时冒风雪悄然离开。
也曾借口带我去看戏,利用人群将我们冲散。
可每次,我都会追上他,在他复杂的注视中狡黠一笑。
嘿嘿,阿秋,我又找到你了。
我是不放心遇秋一人走的。
从见他的第一眼我便知,这人藏着许多秘密。
他身上有深浅不一的伤痕,内力受损。
明明长得好看,却总是压着脑袋,走得偷偷摸摸。
他戒心太重,入夜后更是警觉,受不得一丝风吹草动。
遇秋对此从不解释。
只在第三回遇刺脱险后,寥寥提了几句。
他们是追杀我的人,一定还会再来。
月萝姑娘,你别再跟着我了。
那我更不能走了
月华之下,我拧眉撕下衣摆的一角,扎紧他被划伤冒血的腹部。
你若不小心死了,我会很伤心的。
有我在,我还能保护你。
树影婆娑,叶片的窸窣声让这一瞬停顿更显漫长。
遇秋一哽,握着剑柄的手紧了又紧,没再开口。
自那以后,他不再执意赶我。
却也仍对自己的过往只字不提。
知晓他的真实身份,缘于一次意外。
那是进都城的前一晚,我们遇到了一次大规模围攻。
来人身法诡异,出手狠辣。
形状古怪的刀刃上还淬过毒。
为遇秋挡下一击后,我失去了知觉。
再睁开眼,望着眼前衣着华贵的人,竟一时发懵,不大敢认。
直到听见他那熟悉而平缓的语调。
你先在都城养伤,待痊愈,我再送你回家。
遇秋言语轻柔,徐声向我坦白。
他说他的真名叫段旻。
是承平侯的长子,当朝皇帝的亲外甥。
曾率领三千精锐打过仗。
——等等,这人数是楚氏武院的几倍来着?
我迷迷糊糊算着数,又听他发出一声沉重叹息:
对不起,我骗了你。
我还沉浸在三千精锐的磅礴中,心不在焉答着:
为何要道歉?
你还有家人,这不是很好吗?
寒风被堵在窗外,在这蓦然的寂静中喧嚣更甚。
半晌,耳边传来一声低笑。
我登时抬眼看向床边的段旻。
却只见他一如既往,紧绷着一张脸。
阿秋,你方才是笑了吗?
没有。
好吧。
真可惜。
相处了数月,我还从未见他笑过呢。
……
车厢一顿,我在马儿的咴咴声中回过神来。
女使受段旻吩咐,拿了件披风迎我下车。
我接过她递来的手炉,目光停在牵着马的段旻身上。
他翻身上马,也看了过来。
月萝姑娘余毒未清,为防毒性扩散,还是多待在府中休养,少走动为好。
见他要走,我迈步上前,扯住他的衣裾。
这么晚了,你还出门吗?
话落才意识此举不妥,即刻讪讪收回手。
然而眼前平整光洁的缎面上,还是多了几道刺眼的褶皱。
段旻低眉掠过一眼,并未作答。
只交代我要早些休息,遂策马而去。
我知道,他一定是去见那位冯二小姐了。
3
国舅府的冯茴冯二小姐名动都城。
就连我这个外来人,都对她的事迹如数家珍。
冯家祖上有从龙之功,历代簪缨。
冯二小姐五岁便得太后青眼,破例入宫养在身侧,待遇与皇子公主无异。
后来她的姑母成了皇后,兄长做了大将军。
她自己也争气,凭借出色的外貌和才情,在王孙贵胄之中稳居一席之地。
都城的姑娘都以冯二小姐为榜样。
说起她时,眸中闪耀的皆是艳羡钦慕的光彩。
可我感觉,她们口中待人宽厚,贞静娴淑的冯二小姐,似乎不大喜欢我。
我统共见过冯茴两次。
第一回,是在我中毒醒来的第二日。
她随段旻来探望我,一见面便亲热地拉着我的手,问长问短。
楚姑娘是旻哥哥的救命恩人,自然也是我的恩人。
今后就当是一家人了,我们不妨以姐妹相称如何?
我过后才知,冯茴的兄长与段旻情同手足,却在几年前命陨沙场。
段旻痛惜好友离世,将冯茴视作自己的亲妹妹。
对她,也比旁人更为纵容。
好啊,你是哪年生人?
我颇为认真地回应。
却见冯茴脸上闪过不耐之色,下一瞬,她便将我的手甩开。
我一愣,下意识去看门口。
段旻已然不在那处。
面前的冯茴迤迤然起身,接过侍女呈上的帕子净手。
她长睫低垂,居高临下,俨然换了一副姿态。
楚姑娘若以为能借此机会攀高枝,那可真是大错特错了。
旻哥哥何等风华,将心力花在你身上,无异于焚琴煮鹤,对牛弹琴。
我劝你,还是趁早死了这份心。
她说完仰着脖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甚至没留给我思考的余地。
嗯……什么枝?
我如今中了毒,也爬不了树啊。
还有什么禽猪鹤的。
不知道,听不懂。
但是她语气很凶,应该不是说的什么好话。
知道了冯茴有两幅面孔,第二回见她,我便多了些防备。
但在那顿宫中设立的家宴上,我还没同她打上照面,就因误食了蟹肉直犯恶心。
段旻以为我的急症与中毒有关,忙请求圣上召来太医,带我先行离场。
然而后来几日,我都不曾再见到段旻。
听闻冯二小姐也在那夜突发心疾,性命垂危,请求小侯爷去见她一见。
这样的要求,段旻不可能拒绝。
于是他接连数日守在国舅府,直到冯茴度过危险。
冯茴的心疾,一犯就犯了月余。
原本来都城后,段旻就忙得脚不沾地。
我们见面的机会很少。
而冯茴的病像是在承平侯府安了双眼睛似的。
只要段旻一得空,就踩着点发作。
如此一来,我更是连他的影子也难见着。
除了随他被邀赴宴,其余多数时候,我都待在侯府养伤。
浇浇花,修修草。
或是借几本书册,请女使教我认字。
4
冯茴突然登府的这天。
我正于亭中边咬着饴糖,边学着写秋字。
最后一笔太过用力,墨汁洇在纸上,逐渐扩散成毛刺刺的一团。
还没来得及懊恼,余光中便伸来一只手,将我的字帖夺走。
楚姐姐倒是刻苦。冯茴笑吟吟地展开纸页,目光落在那块墨团上,笑意更甚,你难道是在写旻哥哥的表字吗?
你还给我
我毫不客气地呵斥,无视她眼底快溢出的惊愕。
冯二小姐从小到大,或许还没被人这般吼过。
但我顾不得这么多了。
练不好字本就心烦,这人还皮笑肉不笑的,教人瘆得慌。
是她先招惹我的。
我一把抢过冯茴手里的字帖,正要回身,却见她捂着心口,蓦地冲地上倒去。
……?
表妹
男子焦急的呼声比我的疑问率先一步。
我错愕抬眼,发现台阶之下晃过几道人影。
领头的是二皇子,誉王殿下。
誉王为皇后所出,性情温和,不喜党争。
他与段旻也是表亲,素来交好,月初王府的百花宴,还给我下了帖子。
只是如今,他已不见了初见时的温雅从容。
剑眉倒竖,面上满是愠色:
你好大的胆子,胆敢在本王面前动粗?
誉王扶起冯茴,让她靠在自己怀中。
我目光逡巡在二人之间,思忖这时机是否太过凑巧。
而此刻段旻也疾步赶来,望着眼前的场面,眉眼覆霜。
旻哥哥,我没事,你无需担心。
冯茴半掩忧容,泫然欲泣,开口时,话里透着哽咽。
随后,她将那双泪盈盈的眸子转向我。
楚姑娘,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害我?
你这般不喜我,是不是因为倾慕旻哥哥?
这黏稠的腔调像是一把火,让人浑身的血液都烧了起来。
无需照镜子,我都知自己定已被气得满脸通红。
我立刻驳道:
我没有推你,是你自己摔的
而且……
而且这关段旻什么事?
就算我喜欢他,也绝不会因此使出这种卑劣手段
然而这话,我无法坦然当着段旻的面说出口。
只能心虚而谨慎地瞄他一眼。
段旻无甚反应,唇线紧绷,勾出严肃凝重的弧度。
他并没有在意我这处,而是凝神看着继续开口的冯茴。
楚姑娘,女子善妒本是大忌,我本有心疾,最忌惊吓哀愁。
你这番污蔑,是在逼我……
未尽之意,在场之人如何不晓?
气氛陡然凝滞。
誉王看我的眼光愈发阴沉。
段旻也神色复杂地指派侍从,传唤太医。
只有我还不能会意。
不识好歹地,硬要为自己争一个清白。
笑煞人了我没推你,你倒犯了病——
莫非你这心疾本就是装出来的
苍天有眼,怎么能让你把黑的说成白的
我双手叉腰,眸光点着冯茴,决心与她耗到底。
然这气势不过留存须臾,便有两股蛮力迫使我弯下了腰。
将她关起来,不许任何人接近,待我亲自审问。
语气冷硬,不容违背。
侍从得令,一左一右钳着我往后院带。
……阿秋?
我怔怔地望着发话的段旻。
许是他此刻的漠然太过陌生,竟让我一时忘了反抗。
撒谎的明明是她,为何你要罚我?
阿秋,我做错了什么?
5
在小院的数日,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也问过给我送饭的小厮。
男孩不过九岁的年纪,讲起道理来却头头是道,颇为老成。
他说我在誉王殿下面前傲慢无礼,以下犯上,是大不敬。
说我信口雌黄,颠倒是非,出言诋毁冯二小姐,是大不韪。
所以,段旻才要把我关在这院子里,只许你和我说话吗?
……可我觉得我没做错什么。
我单手支着下巴,垂眼看着窗边的小人,接过他递上的食盒。
小厮继续负手而立,苦口婆心道:
楚姑娘,人生来不同,命也分三六九等。
如庶民给士族让道,士族向圣人低头,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世间各处,皆是如此。
谁说的?我们武院可不这样。
我扬了扬下巴,不禁嗔笑出声。
在我们武院,规矩人人要守,做好事要夸,做坏事当罚。
谁要是不服气,就各自凭本事说话。
没有什么问题是打一架不能解决的。
食盒被掀开,肉包子的香味扑鼻而来。
我塞了两口,越想越气,含糊嚷着:
不行,你再去告诉你家小侯爷,我要见他
平白冤枉好人,天底下哪有这般道理?
小厮面露难色。
舔了舔唇,支支吾吾开口:
楚姑娘可别为难我了。
您也知道,小侯爷他……
咀嚼的动作一顿,我这才反应过来。
上回听他说,段旻如今正忙着议亲。
还是皇后亲自安排的相看,一次邀请数十个都城贵女,排场老大了。
那可都是都城内名声响亮的文臣武将之后,也不知哪位会与小侯爷结成眷侣。
当时小厮眉飞色舞,转述从宫中传出的佳话。
今日小侯爷与薛小姐作诗,明日与王小姐合奏。
还有什么壶什么羿的,我记不大清了。
心中只顾感叹,段旻会的可真多啊。
原先我以为他同我一样,只会拳脚功夫呢。
每当小厮说起段旻相看的过程,我总是好整以暇地听着。
很奇怪,明明是些喜乐事,却让人心里一阵一阵发酸。
眼下再次想起,手里的肉包子也不香了。
小厮看出我的低落,忙在袖兜中一阵捣鼓,殷勤道:
差点忘了正事,楚姑娘快瞧,您的小师妹又送东西来了。
快让我看看
阴霾霎时一扫而空,我趴在窗台上,眼巴巴地盯着他。
来都城后,我与武院还保持着联系。
小师妹偶尔想我,会托人送来她亲手做的饴糖,或者用画,告诉我武院的近况。
折腾好半天,小厮终于掏出一封皱巴巴的信件。
我上下翻看后,狐疑道:
写的是字,你确定是我小师妹送来的?
是。
可我小师妹也不识字啊。
我无奈摊手,索性请小厮代读。
信不长,他只看了几眼,便饶有兴致道:
这上头说,有人打败了楚氏武院的所有弟子,赢下了比武招亲。
小师妹受了点伤,不方便画图,只好请捉刀先生代写……
咦,楚姑娘,你们那儿还时兴比武招亲啊?
我没理会他,一颗心逐渐往下沉。
离开武院时,我也担心过比武招亲一事。
我爹是个死脑筋,既已放出消息,就不会半道而废。
万般纠结时,是小师妹出的主意。
由我们先把关,要想和大师姐交手,得先打赢我们才行
临别前,她还拉上同门一起,为我送行。
他们在长亭之下,学着骚客们舞着长袖,滑稽却可爱。
师姐比武的事就包在我们身上,你放心去追逐幸福吧
口中传来铁锈的腥味,我垂手,发现双手不知何时攥成了拳。
有人赢了比武招亲,还打伤了我的师弟师妹?
有这么厉害?
我幽幽嗫嚅着,起身往屋里去。
再次站在小厮跟前时,已收拾好一袋行囊,提了两斤存粮。
我走了,告辞
我跃上屋顶,眨眼间飞往另一块房檐。
小厮: ?
他撒腿就追着我跑。
喂楚姑娘,你走得太突然了啊
你的病没好全,今日还没服药呢
啊你走了,我怎么向小侯爷交代啊我不想被发卖啊
我一听这话,忙刹住了脚步。
也对,我可不能连累了旁人。
但要解释回家后将做的事,未免太过复杂。
遂言简意赅道:
那烦请小哥转告小侯爷。
就说我们江湖人重诺,我得赶紧回去嫁人了。
网友评论
小编推荐
最新小说
最新资讯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