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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姓富名婆的《倒带》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被校草和校霸同时追所有人都问我会选我托着指向正在爬墙的第三本以为这样就可以逃离上辈子被兄弟俩掌控和囚禁的一可没想这一次为我打群架的成了三伙他们将我围在中一点点逼近: 乖你最想成为谁的女人?最想……和谁回1我哪个都不想选滚啊巨大的窒息我猛地惊再睁开同桌轻轻搪了搪我的手臂: 景你好福气她托着眼中闪过粉红泡泡: 校
主角:陆白野,祁随安 更新:2025-07-02 06:18: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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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托着腮,指向正在爬墙的第三人。
本以为这样就可以逃离上辈子被兄弟俩掌控和囚禁的一生。
可没想到,这一次为我打群架的成了三伙人。
他们将我围在中央,一点点逼近:
乖乖,你最想成为谁的女人?
最想……和谁回家。
1
我哪个都不想选滚啊
巨大的窒息中,我猛地惊醒。
再睁开眼,同桌轻轻搪了搪我的手臂:
景柔,你好福气啊。
她托着腮,眼中闪过粉红泡泡:
校草和校霸都喜欢你,都追得那么轰轰烈烈,真让人羡慕啊。
像是少女漫画里的情节耶。
我死死掐住自己腿侧。
疼。
好疼。
不是做梦。
天爷,我是真的重生了。
太幸福了也不用哭吧,大不了不选嘛,他们那么爱你,怎么会责怪你呢。
我慢慢抬起手,探上脸颊。
真好啊,回到了我还会流泪的从前。
2
上辈子也是如此。
我同时被校草祁随安和校霸陆白野追求,二人甚至不惜兄弟反目,为我打起群架。
那场群架声势浩大,死了不少人。
为了避祸,祁家和陆家纷纷把儿子送出国去。
我以为我的平静日子终于来了,不必周转于两个纨绔子弟之间,终于可以好好学习,凭借高考改变命运,带着妈妈远走高飞。
可没想到,我的地狱生活才刚刚开始。
学校里的老师认为我不安分,只会勾引男生。
班里的同学认为我是祸水,是灾星,会带给他们灾厄。
这所贵族高中的师生不约而同的开始了一场无声的围剿。
桌肚里会突然出现各式各样的垃圾。
校服背面红色中性笔写满不同字迹的婊子。
甚至有一天,陆白野的某个狂热追求者带人将我按在地上,铁凳架在我身体上方,三角凳腿将我禁锢在方寸之间,半步动弹不得。
草蛇顺着凳腿爬到我脖颈,冰冷黏腻的触感几乎将我吞没。
衣领被一只手拽开。
纽扣迸开时,闪光灯一刻不停闪烁。
无数只手在少女的身躯上揩油,掐紧,殴打。
穿着清凉的照片传遍了整座城市。
画面里的少女咬唇,头顶是带着恶意语句的字牌:
请好好宠幸我吧。
时间安排的很妙,高考前夕,本就卧病在床的母亲见着贴在我家门板上的艳照,直接咽了气。
我被绑在她棺前披麻戴孝守灵堂。
改变命运的那场考试,到底没去成。
那场剿杀,育才高校的师生大获全胜。
我不安地阖上眸,感恩的泪不住的滑下。
但这次,结局换人来写了。
好好玩玩吧,育才。
3
谁敢欺负小爷的人,你说啊,我保证打得他满地找牙
怔愣间,我的脸颊被捏起。
唇被突如其来的力变了形状,入目是一双满是躁郁的眸。
来人正是追求我的校霸,陆白野。
谁敢让小爷的女人哭,你倒是说啊,真是急死小爷了。
陆白野气得跳脚,砸了我身旁的桌椅。
围着我转了好几圈,终于停在我身前。
见我不说话,他倏然弯腰,将我扛在肩膀上:
你这样在小爷耳边偷偷说,别人就不会听见,你也不会成为告状精。
怎么样,小爷聪明吧。
我趁他不备蹬了几下腿,陆白野一个愣神,我和他便双双跌落在地。
角度刁钻。
我的身体覆在他身上,双唇不自觉相接。
少年的脸颊倏然通红。
正这时,我才慌乱避开,小鹿似的惊慌:
我……我不敢说。
前世陆白野也是如此,似乎爱极了我,不管惹我的人是谁,他都会带着那群跟班大打出手。
把所谓欺负我靠近我的人拍下大头照发到学校论坛,不过一日,被发了照片的人就会被想要讨好他的那些狗腿群起而攻之。
说是爱我,看到别人亲近我会吃醋,可只有我知道,他不过是给自己施展暴力找了个合理的借口。
你、你终于愿意跟我说话了,柔柔。
少年瞬间睁大了眼,琥珀色的瞳仁发亮,惊喜极了。
我抬头,底下的手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腿,泪珠霎时间盈满眼眶。
要落不落时,我倔强咬紧唇肉:
……可是,我真的不能这样做。
你别怕,有我在,谁也不敢伤害你。
是祁随安。
我手臂撑在他身侧,掌心刻意在石块压磨,渗出血时,被陆白野睨到,然后心疼地拉起:
祁随安怎么了,你以为我会怕他。
可是我不想让你们兄弟阋墙……
他敢欺负小爷的人,算什么兄弟。
少年腾得一下坐起,唇又贴近。
我轻轻后撤,向侧方歪了一下头。
正这时,后颈被人捏住。
那只手温润修长,又抚了抚我的额头:
哦,是吗?
祁随安。
真好,你也来了。
我垂下头,刘海和碎发挡住我的眼睛。
隐住了无耻的笑。
4
柔柔,怎么不来找我。
成绩出来了,说好我来帮你补习数学的,错题本已经替你整理好了。
他很高,校服外套微微敞开,驼色的围巾妥帖挂在少年修长的脖颈上。
只轻轻抬手,我便顺着他的力向后直起身子。
稳稳落地,又被揽进怀里。
鼻腔内是海风混杂着薄荷香,被按进怀里时,衣摆被拉住。
来人是祁随安。
他智多近妖,成绩优异,不像陆白野那般不省心,相反在老师口中,这位大少爷也是极好的学生。
但他们不知道,他私下里到底有多恶劣。
前世,我也以为他是好人。
虽然不敢直接做出选择,但我内心里是偏向祁随安的。
毕竟他温柔绅士,总是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出面挡在我身前。
少女旧梦,谁会不喜欢救世主呢。
尤其这位救世主还是无可挑剔,谦逊有礼。
可谁又知道最后囚禁我的,也是这位翩翩公子。
那些霸凌我、欺辱我的混混,那些针对我、嘲讽我的老师,都是这位救世主一手安排。
后来我闭眼时才明白。
期盼过,才会更恨。
……
两股力同时向外,我的身体成了那根拔河绳。
被拽住的刹那,我回过神。
祁随安先开口:
想干嘛?
祁随安微微向前屈身,双手扣住我的肩膀,将我面向他。
而后弯了膝,视线与我平齐,不断迫近,直到我和他的睫毛相接。
痒意在我眉眼绽开。
他惯常擅长此道,温柔妥帖,让人挑不出来理。
遇到困难,就来找我,咱们说好的呀。
鼻尖碰上时,他突然亲昵抬手,摸了摸我的脸颊。
替我挽起鬓角碎发时,我突然侧头,目光朝向后方。
见状,神经大条的陆白野终于反应过来,一把拉过我,仰头对峙:
喂
谁允许你动她了
祁随安你疯了,你敢动老子的女人
祁随安将我又拉远了一点:
柔柔承认你是她的男朋友了?别在这里胡闹。
他挡在我身前,替我挡去围观议论的同学。
喂,景柔你说,你是不是老子的女人。
站在我身前的是校草和校霸,是育才高中学生群体中如今的话事人。
育才的经费多半是祁家和陆家提供,在校方,他们的意见也举足轻重。
说句俗的,在这里,他们二人便是天。
阿野,别逼柔柔了,成熟点。
见陆白野炸了毛,祁随安也略微低头,替他整理了一下沾上枯叶的衣领:
就快高考了,柔柔开心最重要。
不行,景柔必须要选一个
站在我面前的两人都像是从漫画里刚刚走出来。
一道温文尔雅,礼貌谦逊。
一道活泼开朗,少年意气。
确实,很难选呢。
不,我要选的。
我不为难。
周围的女生议论声更大,还有人在嘲讽,说我这次真算乌鸡变凤凰,飞上枝头了。
高考有什么要紧,成为少爷的女人,后半辈子更是吃喝不愁了。
两人纷纷看向我。
一向冷静自持不动如山的祁随安都抬了眼,带了企盼。
到了今天,重要的事情已经不是我选择谁这种简单答复。
而是少年之间两虎相争的面子。
我选,他。
我倔强回头,指向正在爬墙的第三人。
他懒散一睁眼,手里的苹果被咬掉一块。
碎发挡住的眼睛意味深长一笑,面上却是一副懵懵的模样。
骨节分明的食指对向自己的下颌,茫然问了一句:
……我?
5
懵的人不止是他,还有围观群众。
几个女生叽叽喳喳,大声密谋:
是长得挺好看的,但他凭什么。
哪有祁随安好看。
这人是谁啊?
高二一班吊车尾的,说来这人也奇了,每次流动考试都能正好卡在尖子班,老师都拿他没辙。
唉我有印象了,去年转过来的,说是他爸为了救祁家小儿子丢了命,祁家为了报恩就把他从县城高中转过来送进育才了。
人家是灰姑娘变豪门少奶奶,他这是献祭老爹一步飞升了啊。
……
啊对啊,不然你也飞升一下呢。
那人从墙头跃下,咧嘴一笑,虎牙尖尖,笑得讨喜又无辜,落地的话却是一字一顿:
你。爹。寄。了。
带头议论的男孩气坏了,刚攥起拳,就看着李泮收紧五指。
手里的苹果碎成齑粉。
汁液迸溅,那男生痛苦挤眼睛,半晌没缓过来。
他再睁开眼时,李泮脸上孩童般的笑容已经消失。
继续说,我也听听。
李泮高他一头,倏然冷了脸,就连我身旁站着看戏的陆白野也收敛了脸上的笑。
见那男生下意识后退,李泮才回过神,几步停在我面前:
你是喜欢我?我看和我有仇才差不多吧。
他不经意地抬手,将留在手上的苹果汁液全然蹭在那男生校服背后,才慢条斯理的抬起手,摸了摸我的脸颊:
不过,我可以让你选。
他抬眉,对着祁随安微微一笑:
挺有意思的,对吧,女朋友?
祁随安捏紧指骨,却又很快放开。
他微微弯唇,露出一对漂亮的梨涡:
乖乖,不想现在做选择也不必自甘堕落,嗯?
喂,你这是什么意思,就跟大少爷在一起不是自甘堕落,跟我在一块就是自甘堕落了是吧。
李泮是圆脸,在祁随安带着侵略感的棱角分明的脸面前,似乎也不显落魄。
他微微仰着下巴,向我伸出手:
走吧,女朋友。
我刚想抬手,便被李泮一把抓住。
苹果汁的黏腻在我手上绽开,一瞬间被捏紧。
不由分说,不容拒绝。
另一边祁随安仍捏着我的左手,烈日炎炎下手腕上温凉干燥的禁锢感仍在。
李泮只顾着横冲直撞向前,没有顾忌着我没被放下的手腕。
同时被两边向两个方向拉扯,我痛呼出声时,竟是左手的手腕处先放松下来。
祁随安一点一点放开手。
被彻底拉走时,我回头,眼眶恰到好处的盈满泪珠。
他站在尽头,一只手拉着暴走的陆白野,另一只手掐紧,停在裤线上。
6
你想的是什么。
李泮扬唇,眉眼弯弯,活泼无辜又顽劣:
该不会想的是……谁先放手谁就更爱吧。
他比我高大半个头,洗干净手后半蹲,伸手捏住了我的双颊:
不见得哦。
未等我回过神,少年的声音便渐趋冷下来,捏着我脸颊的手向下滑,掐紧了我的下巴迫使我抬起头来:
有什么目的。
他居高临下看着我,眸底似乎已然结冰。
只不过是有个共同的仇人而已。
我没有躲开,反而是仰头,直直对上他的眼睛:
你也讨厌他,不是吗。
李泮收了手,单手向上,挽起的校服衣袖下青筋暴起,轻轻一跃便坐在单杠上:
别说的我跟白眼狼一样,人家祁家资助我,让我进育才读书,我感恩戴德还来不及呢,哪能……
他死在祁夫人手里。
我倏然开口,只见那少年攥紧单杠的手收紧,指尖发白变青,指甲内渐渐通红。
他垂着头,向后靠了一下:
……哦,小圣母,你也是来怜悯我的。
这句话,我听过的。
我眯着眼,思绪飞回前世。
前世和李泮重逢,是在他父亲的葬礼上。
少年穿着暗红色的衬衫,面无表情地坐在最后一排。
那块孝布软塌塌地绞在他修长的指间,周围来吊唁的人议论纷纷,说祁父的真心喂了狗才养出这么个不孝子。
可只有我知道,他不是针对自己的父亲。
他是恨自己。
只有靠这种千夫所指的方式,才能在接受祁家的恩赐后,理所当然的、不断地提醒自己不要忘记。
我抬手,触到他眼尾那道小小的疤,目光带着怜惜:
但是。
但是你当时还是没有救我,李泮。
我捏紧隐在校服衣袖里的手指,一点一点收紧。
我和李泮是幼时玩伴,我没爸他没妈,巷子里的小孩子都欺负我们,只能报团取暖。
李泮那时不叫李泮,叫李二。
李二很能打,五岁时就能把高他一头的孩子打翻。
他也很聪明,知道怎么打人疼又不留痕。
我战斗力低,但我长了一双蛊惑人心的圆眼。
每次有家长找上来时,我都瘪着嘴,眼泪恰到好处盈满眼眶,再弯下腰鞠躬,替他道歉。
那些家长也知道自己家小孩什么德行,多半不会和我们计较。
后来他们不大欺负我俩了,但也不愿带我们玩。
去幼儿园和去小学的路都是我和他手牵着手走过,直到我初二,被母亲带离那条小巷。
再见面时就已经是高中,我和母亲一起去吊唁李泮父亲。
他改了名,有了正经名字。
但他不认识我。
前世李泮父亲葬礼时,我正艳名远扬。
那时他刚转进育才,见他的第一面就是我被祁随安和陆白野围在中间,一边一个扯着。
当时的流言蜚语难听至极,我和他打招呼他也没有与我相认。
后来,他凭着高考成绩一飞登天,在毕业后得到了祁随安的重用。
他一点一点布局、侵蚀,最后瓦解祁随安所有的关系。
在得知我被囚禁的消息后,他设计骗走祁、陆二人见了我。
居高临下望着我,明明向我伸出了手,却还是在祁随安回来时果断放开。
当时李泮是我暗无天日中最后一丝希望。
他松开手后,我几乎是瞬间萎靡下去,像兜头一盆冰水浇下,手脚四肢冰冷,胸口刺痛到难以呼吸。
后来被两人轮流折腾,我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短短几天,便没了生机。
所以,李泮。
你不认我,我不恨你。
……才怪。
他蓦然抬起头,一副找到同伴的模样。
我眼角含泪,把脸埋进他肩膀。
颈窝处温温热热,我恰到好处的将泪滑进。
但好在,我又找到你了。
李泮的手无助垂下,像是着魔般慢慢抬起,最后轻轻拍了拍我瘦弱的脊背。
你真的选择我吗。
我阖上眸。
眸底已毫无颜色。
当然。
你是那把利刃。
7
我拿到利刃以后,最先发了疯的是陆白野。
不同于从前祁随安教他的温水煮青蛙,见我已和李泮出双入对,他先坐不住了。
这天早上,我刚刚放下书包。
对着来给我送早餐的李泮弯唇一笑,目送他离开我们教室,陆白野便从我身后逼近。
他一把扬了李泮送来的清汤小粥,砰的一下坐在我课桌上:
为什么不选我。
你明明说过,你不讨厌我。
我抿着唇,点了点头。
但现在你这样,我就会讨厌你。
陆白野僵在原地。
浪费食物,是可耻行为。
老一招最好用。
上课铃声响起时,我用力眨了一下眼睛,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落下。
陆白野瞬间从桌上跃下来。
他的小跟班连忙冲上来,很是有眼力见的捞了拖把过来,正准备打扫干净,便被陆白野一把抢了过去:
我来我来收拾
我敛了眉,不动声色地向后撤了半步。
老师端着保温杯进了门,见陆白野这个不该出现在本班的不速之客在,也到底没有说什么。
他拎起粉笔转过身,在黑板上抄写前一天试卷的选择题答案。
陆白野丝毫没有离开这个班的自觉,反而是在下边一边拖地一边跟我咬耳朵:
你喜欢那个穷小子?
……没有。
那你和他在一块儿,不选我,也不选老祁。
我害怕。
害怕谁,我去收拾他
害怕你们为我兄弟阋墙,害怕你们为了我,变成了不属于自己的样子。
话说到这里,我藏在课桌下方的手死死掐住自己的大腿根,眼泪瞬间落了下来:
也害怕……你们伤害别人。
在我心里,他是不一样的。
见我提到李泮,陆白野的表情瞬间变了。
横眉一竖,后槽牙咬的咯吱响。
你心里还是有他
我要去找老祁想办法,让他滚出育才。
李泮很护着我,他不会让我被别人欺负,和他在一起,我很有安全感。
跟小爷我在一起就没有安全感了?
陆白野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本就不聪明的脑子在我的眼泪攻势下更是乱成一锅浆糊。
少年瞬间放下手里拖把,青菜粥黏腻地留在桌角:
我去找他。
我要让你看看,到底是谁战斗力更强,到底是谁能更好的保护你
我抬眸,看向黑板。
对着班主任刚刚写上去的答案开始批改手里这张试卷,一道也没错。
这次,终于安静下来了。
下一秒,桌肚里的手机突然亮起。
是李泮发来的消息:
陆白野来找我打群架,要去吗。
我托着腮,听着老师讲压轴题的第二种简便算法。
良久,才回了个铁板的 em。ji 过去。
景柔,这道题你有别的思路吗。
我尴尬站起身,慢慢摇了摇头。
抬手挡住写了三种算法的试卷,和台上的老师道歉:
对不起林老师,我没有别的算法。
你也上点心,不要只顾着勾引男同学。
我难堪地咬住唇肉,听着身后细碎的议论声,见我被语言凌迟,台上的林老师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手机又亮起来。
白野,班主任林老师和我说老师是不会伤害你的,说我勾引男同学,你说,我是不是真的是这样的人?我是不是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我是不是……是个累赘。
几乎是同时,手机那边的消息便发了过来。
当然不是,这个事情我来解决。柔宝,你终于学会依赖我了,小爷很高兴,非常高兴
高兴就好。
我会想办法让你更高兴的,陆白野。
8
当然要让你更高兴。
所以我来了。
按照陆白野的说法,他一定会约李泮打定点群架。
所谓定点,就是约定时间约定人数,双方较量。
前世,祁随安和陆白野就以我之名大打出手。
双方都是不差钱的纨绔少爷,群架当然也不会只局限于学校内的小屁孩。
除了各自的跟班,更是找了专业打手。
但我知道这次不会。
李泮是众所周知的穷,且没朋友。
为了自己的面子,陆白野不仅不会找保镖和打手,甚至不会带上他全部的跟班。
他怕别人议论他陆大少爷胜之不武。
既然他想让我来看戏,我自然不会错过。
到体育场时,果然已经有几个人到了。
陆白野拎着那根银色的甩棍,炫技似的掂了几下。
他回头看向靠在软椅上低头看书的祁随安,洋洋得意地举起手机:
柔柔还是最在意我。
看吧,她被欺负时最先想到的是我,不是你也不是那个穷小子。
祁随安皱了皱眉。
不对劲。
景柔平日几乎从不会向他和陆白野示弱,生怕和他俩扯上一点关系,又怎么会在选择李泮以后再给陆白野发消息。
等今天我向柔柔证明了我最厉害,最能保护她以后,她就不会再和李泮有一丁点关系了。
祁随安的目光紧紧锁在那条被刻意截断的消息上,唇瓣翕动了几下,明显想说些什么,却在见着陆白野即将施暴的兴奋表情时噤了声。
我要让李泮三个月下不来床,省的他再来骚扰柔柔。
陆白野的几个跟班匆匆赶到时,李泮已经站在那里,背靠着斑驳的墙壁,平静得不像即将被围殴的人。
看到这里,我兴致盎然地搓了搓手,半倚在那处暗门后,抬起眸。
陆白野走在最前面,右手习惯性地转着那根从不离身的甩棍。
李泮,我要让你知道谁能真正好好的保护好柔柔。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体育馆里回荡。
李泮抬起头,目光越过陆白野,与站在人群边缘的祁随安短暂对视。
那一眼让祁随安生生抬起头。
我看的出来,祁随安自然也能看出来。
那目光里不是恐惧,而是近乎怜悯。
我跟你说话呢
陆白野被突如其来的沉默激怒,他大步上前,甩棍扬起。
眼前的景象与前世重叠。
前世那场群架,也是这般开场。
这是他一向的公式,先一棍子打在肩膀上,让对方跪下。
对面先矮一截,气势就低了一半。
但这次,李泮没有像往常一样瑟缩。
他微微侧身,右腿稍后撤了一步,却仍稳稳站着。
陆白野甩棍落空,惯性让他踉跄了一步:
你他妈还敢躲?
见状,陆白野更是暴怒。
他丢开甩棍,抬脚踹向李泮膝窝。
但这次,胫骨接触到李泮小腿的瞬间,听到一声闷闷的响。
陆白野的表情瞬间凝固。
下一秒,他抱着右腿倒在地上,声音像是困兽。
啊
陆白野在地上翻滚,汗水沿着额角流下,浸透了校服。
周围的跟班面面相觑,没人明白发生了什么。
陆白野往常踢的只会更重,从没疼成这样过。
李泮站在原地没动,嘴角几不可见的扬起。
他向下拽了拽校服裤脚,没人知道那下边绑着厚厚的钢板和防护垫。
练习格斗,教练建议随身带着防护具。
这是李泮陪我看格斗电影时,突然想到的托辞。
没人知道那部电影是我找了好几天才找到的题材,只是不经意间被他偶然撞见,并陪我看完。
祁随安倏然站起身,快步停在陆白野身边。
他伸手,指骨碰到陆白野的小腿,明显感受到骨头错位的触感。
这不是普通的骨折。
好可惜哦,大概率是粉碎性的。
叫救护车,快
向来稳重的祁随安突然变了脸色,声音撕裂般吼出来。
眼见着陆白野被抬起身子,他才抬头看向李泮。
后者正低着头整理裤管,动作慢条斯理,仿佛周围的混乱都与他无关。
我低头,拍了拍倚在柱子边蹭上的灰,翩翩然走了。
现在轮到下一个了。
祁随安。
9
好久不见。
我刚跟新换的班主任老师打过招呼,便遇见了祁随安。
在陆白野发力下,前班主任林啸不仅被辞退,更是被祁陆二家钉上黑名单。
猥亵女学生、区别对待、学历造假。
每个罪名都足以让他彻底结束教师生涯。
我垂下眸,抬起手打了个招呼:
好久不见,随安。
在找竞赛试卷的变式题?
祁随安斜倚在窗边。
朝阳暖暖的光透过少年的长睫映在眼下,浓密又好看,像两道温柔的伤痕。
他手里拿着一沓手写的题目,笔记本的书脊烫金,闪的我不由得收回目光。
我停下脚步,直到他又叫我的名字,才慢慢转过身。
这个停顿刚刚好能让期待在空气中发酵,又不会太过刻意:
还是你细心。
我的目光掠过那本书,停在他微微发红的耳尖。
祁随安最近该是改了策略,自从陆白野进了医院后,他的攻势明显更激烈。
算无遗策的高智校草,断断不会放过此时,没有人能跟他抗衡的这段日子。
送你了。
他把笔记本递过来,指尖在书页边缘轻轻摩挲:
就当是……
不用啦。
我打断他,从包里摸出了一个崭新的笔记本:
李泮已经替我誊抄好了,谢谢你。
看着他瞬间僵硬的手指,我弯起眼睛道谢。
这当然是假的。
李泮现在正忙着应付祁家突然取消的奖学金资格,竞赛中无缘无故被调换的老师,甚至是在疗养院的姑姑被祁家突然的关怀。
我抬起头,轻轻睨了一眼祁随安含笑的眸。
他大概不知道,那些打压每增加一份,李泮眼里带着仇恨的火焰就会烧的更旺一分。
景柔
陆白野的声音从走廊尽头传来。
他拄着拐杖,打着石膏的右腿随着动作摇晃。
许多因为陆白野能打而簇拥的小弟已经离他远去,现在只有我还会停下来迎上他。
我上前几步,顺手接过他腋下的课本。
只一个简单的动作,瞬间让他眼眶发红。
从前他前呼后拥时尚且得不到的心上人的爱恋,如今倒是得到。
曾经能单手撂倒三个男生的校园小霸王,到现在连拿书都需要帮助。
今天物理课分组……可以……
他声音越来越小,活像个他讨要糖果吃的小孩子。
我知道,如今他被剩下没人选。
就像知道不远处,祁随安正盯着我们交握的手指一样。
跟我一组吧。
我捏了捏他张希你,感觉他整个人都因这句简单的话而发颤。
前世为了讨好他求他放过我而摇尾乞怜都不会令他动容,到现在,为一点点小小的施舍就足够这位二世祖感恩戴德。
转角处,李泮抱着实验器材经过。
他的目光在我和陆白野交握的手上停了一瞬,下颌瞬间紧绷。
但还是没停下半步。
我和祁随安送了陆白野回了教室,才慢悠悠的回自己的教室上课。
当天晚上,李泮就在实验室门口堵住了我:
祁家切断了姑姑的医疗资助。
他声音很轻,手里却把一支试管捏的咯吱咯吱响:
今天指导老师也没来上班了。
我靠在金属柜子上看他。
昏暗的走廊灯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整个人看起来破碎又有故事。
但这是你自己的事。
我摊开手,一枚铜钥匙从指缝滑出来,吊在钥匙圈上晃荡:
老师被叫走了,但是实验器材还在。
既然要合作,总得让我看出你的能力,总不能事事都要靠我一个女生吧,二哥。
钥匙落在地砖上,清脆一声响。
李泮没有立刻去捡,而是突然抓住我手腕:
你到底想要什么。
他呼吸喷洒在我耳畔,薄荷气瞬间钻入我鼻腔。
我垂眸看着他睫毛下细小的影子,轻轻挣了挣,然后弯下腰捡起钥匙塞进他掌心:
二哥和那些废物不一样,不是吗。
他没再说话。
我也没空再与他寒暄。
祁随安发现策略不够,该转变方式了。
接下来还会有硬仗要打。
10
果真。
第二天我到学校时,便到处听到了母亲的风流韵事。
祁随安依旧那般不动声色,手笔也很是精妙。
不是直白的诋毁,反而是半真半假,用听说和据说把毒药细心包好。
有人说看见我母亲在酒吧陪酒,有人也说我父亲出走是因为捉奸在床。
我抿紧唇,没有反驳。
这些混蛋
陆白野气得把拐杖砸在墙上,立刻引来一阵哄笑。
曾经畏惧他的那些人肆无忌惮的模仿他走路的样子,我按住他发抖的首,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一句没关系。
声音倔强又清冷,带着点刻意的委屈。
一瞬间,感觉他整个人都软化在我掌心里。
我知道你是委屈的,柔柔,只有你一个人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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