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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离夏》是大神“小柒崽子”的代表谢疏言孟庭月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高考结束那我当着全班的甩给谢疏言一沓钱: 我玩够到此为止他弯着一张张捡起地上的钞哑声说了句:暑假结谢疏言坐上开往清北的火而我飞往国开始漫长的化多年后回我躺在病床因为治疗掉光头正忙着挑选假发病房门开穿着白大褂的谢疏和我四目相1 谢疏言进来的时我正撅着屁股趴床手机里传出卖货主播高亢的声音: 618 激
主角:谢疏言,孟庭月 更新:2025-06-28 06:2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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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玩够了,到此为止吧。
他弯着腰,一张张捡起地上的钞票。
哑声说了句:好。
暑假结束,谢疏言坐上开往清北的火车。
而我飞往国外,开始漫长的化疗。
多年后回国,我躺在病床上,因为治疗掉光头发。
正忙着挑选假发时,病房门开了。
穿着白大褂的谢疏言,和我四目相对。
1
谢疏言进来的时候,我正撅着屁股趴床上。
手机里传出卖货主播高亢的声音: 618 激情下单,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孟小姐,又在看假发呢?
嘈杂的病房瞬间安静下来。
护士指了指我: 谢教授,这是新入组的患者,已经签署同意书了。
谢疏言看过来的瞬间,我倒栽葱一样歪着脑袋,大脑变得一片空白。
十年了。
本以为老死不相往来的人,突然变成了我的主治医生。
还在我做排气操的时候闯进来。
要死。
我一骨碌爬起来,扶了扶歪掉的口罩。
噤若寒蝉。
虽然没有和他对视,我依然能察觉到那道目光落在我身上。
冷冰冰的。
没什么温度。
跟当年因为我做错题,无奈又温柔的目光截然不同。
孟小姐,这是我们组的教授,谢疏言。您的治疗方案都是由他来负责的。
我目光躲闪,匆匆点了点头。
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一旁的实习生捧着病例夹,乖乖报起病史。
孟庭月,女,28 岁,十年前体检时发现颈部淋巴肿大,初步诊断非霍奇金淋巴瘤,进一步病理检查发现——
后面的不用说了。
啊?您认识这位患者?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装作很忙的样子摆弄手机。
只觉得谢疏言的目光落在我搞怪的绵羊角小帽上。
半晌,他语气平淡道: 不认识,只是病例比较特殊,提前看过。
手机自动跳转了淘宝页面。
支付进入了倒计时。
时间一分一秒地走过,我走了神儿,好久都没有点下去。
实习生兢兢业业地汇报完治疗方案,谢疏言听完,语气里没什么别的情绪。
行,继续目前治疗,明天复查。
然后,就挪到了旁边患者面前。
查房进行了二十分钟。
直到他离开,都没再看过我一眼。
我动了动僵硬的脖子,发现后背出了汗。
看中的假发链接,因为这么一打岔,早就被抢空了。
啧,真倒霉。
不过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谢疏言早就把我忘了。
连实习医生念出我的名字,都没有任何反应。
2
我和谢疏言刚认识的时候,关系并不好。
我仗着家里有点钱,胡作非为,成绩更是吊车尾。
班主任为了督促我好好学习,让谢疏言坐我同桌。
起初谢疏言并不爱搭理我。
每天就对着他那套试卷,刷了一遍又一遍。
他脑子好,性格好,样貌好。
唯一的缺点就是穷。
我就不一样了。
我脑子不好,性格不好。
坐在谢疏言身边,像个没有脑子的傻大款。
好在我情商不错,全校女生给他送花写情书的时候,我给他买五年高考三年模拟。
他全套考试卷都是我买的。
不到一学期,就成功把他拿下。
我小心翼翼亲吻谢疏言那天,刚好是他的生日。
他白衬衣乱了,唇瓣上染了我的口红,垂着眼睛,什么意思?
第一次亲吻男人,我脑子也宕机了。
结结巴巴地说: 还、还不明白吗?做我男朋友呗。
谢疏言耳根微红,轻声说: 好。
那会儿真美好啊。
我本来不爱学习的,一进教室,就乖乖坐在谢疏言身边,听他给我补习功课。
一年的时间,总成绩提高了一百多分。
掐指一算,能考到北京去。
不用和谢疏言异地恋。
要不是后来体检发现身体出了问题……
呕——
病房里回荡着我的呕吐声。
我抱着马桶,两眼发黑,出了一身虚汗。
闺蜜拍着我的背,这么下去可不行,你反应这么激烈,我去找医生。
我抓住了她的手,不用,习惯了。
当年 27 次化疗,我一个人在国外,不也挺过来了。
坚持了十年,旧病复发。
还不知道要遭多久的罪,要是回回找医生,怕是要惹人家烦。
闺蜜不甘心,谢疏言不是你的主治医生吗?我去找他,他一定有办法。
我抱住了闺蜜大腿,我的姑奶奶,您消停点吧,您应该庆幸他没认出我,要是认出来,得给我开一百次化疗。
谁跟你说要做一百次化疗?
一道清冷的声音自背后传来。
我浑身一僵,头都不敢回。
闺蜜长舒一口气,谢教授,庭月她不舒服——
化疗的正常反应,如果她遭不住……
后面谢疏言跟闺蜜说了什么,我没听见。
因为我满脑子都是:
刚才的话,他不会听到了吧?
3
晚间,护士来给我打止吐针。
言语间带了点试探: 你认识谢教授吗?
我生无可恋地倒在床上,不认识,为什么这么问?
谢教授从来不管这些事的,这次特地去办公室,交代了你的主治医生,开了止吐针。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瘦了很多,因为病痛的折磨,脸色并不好。
与十年前比起来,实在相差太多。
不可能吧……
谢疏言记性再好也——
是的,他记性很好。
万一,他就一直记恨我呢?
明晃晃的孟庭月三个字挂在床头,我怎么会觉得,他认不出我?
闺蜜插了句嘴,你们谢教授才 28 岁吧,年纪轻轻就当教授了?
咦,你知道的真清楚谢教授是医学本硕博连读,反正博士毕业那会儿才二十六七岁的样子。他这个履历,算是凤毛麟角啦。普通人比不了。
她们见我闺蜜对谢疏言感兴趣,笑着说: 你要追我们谢教授啊?劝你省省。人家有喜欢的人了。
闺蜜朝我挤挤眼。
就听见护士说: 院长的女儿,海归博士毕业,说不好什么时候就要结婚了哦。
闺蜜的笑容僵在唇角。
我揪了揪空荡荡的病号服,突然对衣服上的线头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护士离开后,闺蜜没忍住: 庭月,对不起啊……
嗨,有什么可对不起的。
我今年 28 了,不是 18。
那些高冷男神爱上我的美梦,早在十年前就不会做了。
4
那天之后,我就没再见过谢疏言。
虽然见不到,但总能从别人的谈论里听到只言片语。
不是外出参加学术会议,就是在实验基地搞研究。
一周能来查一次房,指导一下用药方案。
化疗的间歇期,患者可以出院回家。
所以直到出院,我都没再见到谢疏言。
回去的路上,我接到了高中班长的电话。
孟庭月你还在北京吗?治疗怎么样了?
电话那头熙熙攘攘的,十分热闹。
学委的声音插进来: 你生病的事怎么不跟同学们说呢?要不是班长提起,我们还不知道。
我高中人缘还算不错,这些年偶尔还会跟班长他们联系。
我哂笑道: 没想打扰大家。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这样吧,你住哪儿?我们明天去看看你。
我拗不过他们的好意,还是给了地址。
这些年家里为了给我治病,花了不少钱。
多亏闺蜜的帮忙,我在首都找到了一个还算便宜的房子,租了下来。
一楼,南面有个院子,要是身体好,能种些花花草草,还能养一条狗。
高中同学一大半留在家乡发展,剩下的散落天南海北。
所以这次来的人不多。
也就五六个。
大家大包小包地把食材拎进来,本来想打火锅的,但是天热,我们炒点菜吧。
我戴着一顶厚厚的针织帽,笑着说: 没事,有空调怕什么。我也想吃火锅。
大家吵吵嚷嚷地涌进厨房。
家里顿时热闹起来。
依稀还像是刚毕业的样子。
班长边摘菜边问我: 你有没有联系谢疏言?
我愣了一秒钟,什么?
啧,你不知道他是血液病方面的专家啊?专治淋巴癌,你问问他多好啊?
哦,我——
我委实不想跟谢疏言扯上太多关系。
结果门铃突然就响了。
班长擦了擦围裙,起身去开门。
紧接着,就听同学发出热闹的呼喊。
谢疏言你终于来了
哎呀呀,大教授,好久不见。
进来坐,孟庭月想吃火锅,你是专家,你来说到底能不能吃?
我傻愣在原地,没有戴口罩的脸,瞬间像是暴露在炽热的阳光下,满是焦灼。
我没想到,他们竟然联系到了谢疏言。
而且,是在我脸都没洗,口罩都没戴的情况下,和他打了个照面。
谢疏言平静地看向我,淡声说: 吃清汤锅吧。
好好好,听大教授的,不要辣锅
大家又开始忙碌。
谢疏言接过班长递来的拖鞋,换下。
然后把一兜子水果递给厨房里的同学。
班长主动调节气氛: 哎呀,再怎么样都是过去的事了。
相逢一笑泯恩仇,谢疏言,你大人有大量,别跟孟庭月计较。
快帮忙摘菜。
谢疏言怀里被塞了个滤水筐,里头装买了空心菜。
他被推到沙发对面坐着。
霎时间,客厅里就只剩下我们俩。
墙角的空调发出喀拉啦的噪音。
我避开他的视线,急忙摸出屁股后面的口罩,正要往脸上戴。
谢疏言啪的一声,掰断了空心菜的根部,淡淡道:
反正都认出来了,还有遮的必要吗?
5
客厅里的气氛有些尴尬。
不。
确切地说,尴尬的只有我。
我斟酌了片刻,讪讪地把手缩回来,有些沮丧。
我以为你没认出我,所以前几天在医院没打招呼。
不需要。
什么?
我们不熟,不用打招呼。
谢疏言低着头,熟练地摘着空心菜,全然没有跟我聊天的意思。
我默默点点头,生分又笨拙地往前推了推水杯。
你……喝点水。
不渴,谢谢。
怪冷淡的。
他拒绝了我,我不好继续热脸贴冷屁股,干脆就这么坐着。
拼命回忆住院期间,有没有干过什么丢人的事。
班长从厨房里钻出来: 孟庭月,厨房用纸没了,你给我拿一卷。
哦,好。
我匆忙起身,去柜子底层翻找。
房东的旧家具有些年头了。
拉个抽屉,整个柜子地动山摇的。
顶层倒扣在墙上的照片框率先受不住,发出几声低哑的呻吟之后,便朝下倾倒。
等我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只能像个鹌鹑似的,抱头蹲在地上。
等着照片砸下来。
下一秒,眼前一暗,谢疏言捏住了倾倒的画框。
因为逆光的缘故,我看不清谢疏言的表情,只觉得他周身冷飕飕的,不怎么开心的样子。
谢谢啊。
谢疏言没理我。
等我从画框底下钻出来,才看清他目光所及——
当年我偷拍谢疏言睡觉的照片。
盛夏的阳光透过树的缝隙,落在少年清隽的侧脸上。
他睡得沉。
连我偷偷去勾他的手都没发觉。
这一刻,我在考虑把照片抢过来吞下去的可能性。
孟庭月。
啊?
解释一下。
我沉吟片刻,下意识抬手抓了抓脑袋,抓下了一捋头发。
在谢疏言冰冷的目光中,我哂笑道:
这不是……前任墙吗?哈哈哈。我就是纪念一下——
哦,是吗?
谢疏言指着我和闺蜜的几组合照,冰冷的声线有了波动,按照你的意思,你还跟女的谈过?
我咽了口唾沫,对……对啊,我、我都谈过。
谢疏言锐利的视线仿佛要将我烧化。
我渐渐地笑不出来了,眼神四处乱瞥,就是不敢看他。
庭月,你们——
班长拉开厨房门,刚想说点什么,察觉到怪异僵持的气氛,陡然住了嘴。
谢疏言沉着脸,把相框放回原位,抽出纸巾擦了擦手,拎起外套往外走。
哎,谢疏言,你干嘛去?
医院有事,先走了。
不是,孟庭月的事还没说完呢……谢疏言,你留下吃个饭。
谢疏言站在玄关,看了眼沉默不语的我。
似乎在等我说些什么。
可是让他失望了。
我什么都没说。
谢疏言发出一声很轻很轻的讽笑:
我一个不受待见的前任留在这,有必要吗?
咔哒一声。
门关上了。
谢疏言走了。
6
谢疏言的离开让气氛沉闷了一小下。
很快这份沉闷就被班长喷香的火锅底冲淡了。
班长,你可以啊,这么多年手艺不减。
班长乐呵呵地端着茶杯,对我扬扬头:
庭月,你别放在心上,老谢他……嗨,我改天说说他他还能不给我老班长面子嘛
话落,其他同学也纷纷安慰我。
我给他打电话时,谢疏言那边就很忙,能来就表明了态度,他肯定会帮你的。
对,快吃火锅
其实我倒真没那么难受。
反而对谢疏言有种愧疚感。
在我的认知里,我和他本来就不应该有过多的交集。
我也不好因为自己的病,再去给他添麻烦。
大家热热闹闹吃了顿火锅,中间班长还在班级群里发起了视频通话。
能接的人寥寥无几。
不过群里很快热闹起来。
侃天说地,一瞬间,好像回到了高考前的那段日子——
大家兴高采烈地谈论未来和理想。
约好毕业旅行。
那会儿我和谢疏言是同桌。
临考前一周,他从办公室回来,看见我拿着水彩笔,在一张地图上鬼画符。
他问,你在干什么?
我举起地图,在他眼前挥了挥,呐,不认识啊?这是北京
上面用红笔画了两个圈。
这是你的学校,这个,就是我的学校。
我又用笔连了条直线。
两点之间,直线最短,这就是我们俩以后的距离。
谢疏言忍俊不禁,你要考来北京?
啊,你不高兴吗?
他在我身边坐下,将试卷一张张叠好,放进桌子洞里。
轻声说: 高兴。
结果我运气不好,没几天就收到了体检报告。
化验单糟的一塌糊涂。
异常提示的箭头爬满了整张纸。
医生建议我爸妈赶紧带我去北京详查。
从当时的情况来看,我应该上不了大学了。
我旁敲侧击地问谢疏言: 喂,假如有一天,我得了很严重的病,去不了北京,你会怎么办?
谢疏言的笔一顿,皱起眉: 你得病了?
呸别咒我你才得病呢网络测试题认真答
我应该能考上最好的医学院,改一下志愿就好。
一句话说的我心烦意乱。
我胡乱把我的数学卷子推到他桌子上,好了好了,做你的数学题吧呆子。
明明最喜欢数学的人,想不开学医干什么。
高考快要结束的那天下午,我开始流鼻血。
血沾到了高考卷上,不知道算不算污染卷。
这都不重要了。
我连夜启程,去了北京。
站在北京繁华的街道上,一度难受的想哭。
北京之约,竟然是我先一步来了。
再后来确诊——返乡收拾行李——
我当着同学的面,甩了谢疏言一沓钱。
为这一段感情,草草画上了句号。
7
第二次住院,还是原来的病区。
只不过这次的病友换了。
上次的小朋友月初刚去世,从这个病区拉出去,还不到 5 岁。
闺蜜听到消息,红了眼睛,泪汪汪地看着我。
我正恼火地跟卖家扯皮: 你看我像不像银行劫匪?
亲亲,咱们都是合法公民哈。
下一秒,我头顶丝袜发过去。
那我买帽子你给我寄丝袜???
谢疏言进来时,我刚收到淘宝退款。
几乎以闪电般的速度拱进了被子里。
只留了个屁股在外面。
孟庭月。
谢疏言嗓音淡淡。
我撅着屁股,瓮声瓮气,孟庭月不在,我是她闺蜜。
一旁的闺蜜: ……
谢疏言还是揭开了我的被子。
我头发乱糟糟的,跟条土狗一样做贼心虚地仰头看他。
他脸色很冷,唇抿得紧紧的。
旁边有个女医生笑着说: 疏言调整了下你的用药方案,本来想跟你说的,结果一进门就看见……
后面的意思不言而喻。
病房里的病友都被逗笑了。
只有谢疏言没笑,看来你现在无心听这些,我明天再来。
别呀,谢大教授,您说您说,我认真听。
我匆忙拽住他的衣摆,求医多年,早已习惯了卑微讨好。
谢疏言的目光落在了我的指尖,张了张嘴,眉头皱得很深。
一瞬间,让人误以为他……想哭。
我真是病糊涂了。
谢疏言站在床边,毫无感情地交代了差不多半个小时。
每一句都恰到好处的停顿,确保我听明白了。
他说想换一种新药,效果不错,但是副作用也大。
我靠在床边,笑眯眯地说: 嗨,我知道,临床试验嘛,总是需要人参与的。我没上大学,对社会也没啥贡献,就算最后失败了,也没什么遗憾。
孟庭月,我不会拿人命当儿戏。
谢疏言的唇抿得很紧,不苟言笑的样子莫名人我安下心来。
……
新药的副作用来得特别快。
白天用上,傍晚我就抱着马桶,差点把胃都呕出来。
随之而来的是烧心、烦躁。
趁闺蜜回家休息的空挡,我一个人推着轮椅,来到了医院外头的小花园。
黄昏。
夕阳平静地铺趁在湖泊上。
风一吹,波光翻涌,如上万只金鱼在浪里翻滚。
我吹着风,不时把脑袋扎进塑料袋里呕上几下。
再抬起头,眼前突然出现一个女人。
孟小姐,好巧,您怎么在这儿?
是那天站在谢疏言身边的女医生。
忘记问她叫什么了。
不过她很快就解答了我的疑惑,对着伸出手自我介绍: 颜安。
我握住手,晃了晃。
被她无名指上的钻戒晃了下眼睛。
我记得,这个医院的院长就姓颜。
她不会就是院长的女儿吧?要和谢疏言结婚的那位。
颜安站在我身边,语气温柔: 你跟阿言是怎么认识的?
我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她口中的阿言是谢疏言。
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微妙。
前任现任,向来如此。
我扶了扶歪掉的帽子,我们是高中同学。
只是同学?
我沉默了会儿,嗯,只是同学。
颜安轻声笑了,这跟我听到的可是不一样呢,你是谢疏言的前女友,高考结束那年,甩了他一沓钱,就把人家踹了。
她这话说得相当不客气。
大概是来替他未婚夫出气的。
见我不说话,她低着头,继续说: 因为什么?你得病了吗?你想用这种方式推开谢疏言。
我还是不说话。
风呼啸着穿肩而过。
我听到颜安嗤笑道: 好蠢,真是多亏你了,我才能和谢疏言订婚。
我病了这么多年,病得都快磨没了脾气。
听到这话,却还是忍不住还嘴:
那跪下谢谢我,再给我打五百万。
你——
我斜楞她一眼,没好气道: 你想听什么?听我后悔了?
颜安不怒反笑,你没有后悔吗?
哦,后悔了。
颜安一怔。
就看见我大言不惭地笑着说: 我这就去把谢疏言追回来。我要跟他告白,哭爹喊娘地说我还爱着他,让他立刻踹掉你跟我结婚。
我昂首挺胸,就等颜安露出吃屎一样的表情。
结果她只是表情古怪地看向我后方,笑着说: 谢疏言,你前女友要是跟你表白,你还会回来吗?
我笑容一僵,仿佛一脚踏进了无底洞。
回头对上谢疏言冷淡的眼神,脸上跟泼了辣椒油一样。
谢疏言的白大衣被夕阳染成了耀眼的橙色。
冷淡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你可以试试。
我几乎失去了思考能力: 试什么?
说你还爱着我。
这一刻,金色的夕阳刚刚好从粼粼湖面上折射而来。
摔进了我的眼睛里。
金色的光芒吞噬了谢疏言的身影。
我在一片头晕目眩里,只听见他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带着横跨十年的回响。
他说:
你可以试试。
说你还爱着我。
你看看我会不会回到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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