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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说《雁归有几程由网络作家“七面八方”所男女主角分别是沈遇华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父亲挟恩图报逼沈遇娶我举全家之力助他成了一方诸他却厌我至甚至下了死死后绝不与我同我被世人嘲郁郁而重来一面对父亲再次威他以退为进拒了婚: 沈遇鲁配不上小他以为没了他还是诸而我失去会沦为蝼后我远嫁江大展宏幸福美满;沈遇这个前世霸却低贱入尘他悔过求我笑烂人最好的归就是永远烂在泥里: 凭也配?1你是我最得意的弟...
主角:沈遇,华音 更新:2025-06-26 09:0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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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举全家之力助他成了一方诸侯。
他却厌我至极,甚至下了死令,死后绝不与我同葬。
我被世人嘲弄,郁郁而亡。
重来一世,面对父亲再次威逼,他以退为进拒了婚:
沈遇鲁莽,配不上小姐。
他以为没了我,他还是诸侯,而我失去他,会沦为蝼蚁。
后来,我远嫁江东,大展宏图,幸福美满;沈遇这个前世霸主,却低贱入尘埃。
他悔过求我,我笑了。
烂人最好的归宿,就是永远烂在泥里:
凭你,也配?
1
你是我最得意的弟子,华音是我最疼爱的女儿,将她嫁与你做妻子,好是不好?
我拈花的手一怔,指尖被枝上的尖刺到,鲜红血珠滚落,一如那年,失去孩儿时,生生哭出的血泪。
痛的,不是梦。
我重生了。
身侧是疼了我一世的爹娘。
座下是沈家嬢嬢,和我前世的夫君,沈遇。
不好,一点也不好。
即便这只是个梦,我也不要再重蹈覆辙。
我还未开口,沈遇便上前跪拜:
承蒙师傅厚爱,遇已有心上佳人,自认一介武夫,粗鄙不堪,配不上师妹。
他竟也重生了。
沈嬢嬢叱道: 混账,婚姻大事,向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你说话的份
我自是知道他为何不娶,父亲面上浸了薄怒,我拉住他的袖子,轻轻摇了摇头。
沈遇许是瞧见了我与长辈耳语,他深爱燕然到骨子里,男儿的脸面都可以不要,砰砰磕头:
自古以来姻缘一事强求不得,还请女郎成全。
我自是知晓的,毕竟,他到死,都要坟茔遥望故国皇陵。
2
我与沈遇,成婚十年,婚后战起,我收拾行囊随军,同他经历过许多个前有狼后有虎,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夜。
将士敬我是好女子,百姓夸我是奇女子。
唯他,嫌我至极,面上恩爱夫妻相敬如宾,实则多瞧我一眼都嫌脏,当着史官的面,毫不留情地打我的脸:
死后,我不要和伏雁合葬,将我陵碑向北,那儿有一个可怜可爱的女子,因我误了一生。
他无法宣之于口的,是燕然身为宫妃,与他君臣有别的隐痛,那根刺扎在他心上,也划伤了我的羽翼。
母亲素来得体持重,此时却又急又气,恼恨不已:
我倒不知,这上京城里还有谁家女儿容貌能比得过你竟能叫那小子念念不忘你也是,没点眼力见,若强定了这婚事,难道他还敢不从?
我笑叹,他当然敢。
沈遇是后来的诸侯王之一,势力强横,如何不敢。
我好生揉着阿娘的肩,我知她的苦心。
天下纷争不断,阿爹虽为武将,可如今到底是老了,加之程朝帝王听信方士谗言,要未婚女子入药,是以爹娘惴惴不安,想要快些将我嫁出去。
沈伯父与阿爹是战友,阿爹救过沈伯父的命,又在沈伯父去世后,亲自教导沈遇,嘱咐阿娘多接济沈家母子,是以他们满心以为,携着如此大的恩情,沈遇对我定会感激又敬爱。
我苦笑,若一切能如爹娘所想,前世我便不会过着吞针般的日子。
前世边关被犯,沈遇临危受命袭爵北上,他是天生的将才,只第二月便成功平乱,可欢呼的声浪还未传到上京,便先传来帝纳燕家女为妃的流言。
燕然成了帝王的妃子,与沈遇再无可能。
不待我们回到京都,程朝乱了,燕然死了,圣上被宦官软禁,群雄以清君侧为由,揭竿而起,各方英杰自立为王。
沈遇征战四方,而我作为君侯夫人,始终在为他的大业奔波。
自那以后,我再无一次机会踏足故土,至死,都只能在燕国的土地上怀念双亲。
我依恋地伏在阿娘怀中,如一只雏雁。
父亲,母亲,你们觉得,宁谦如何?
思忖片刻,阿娘手中的步摇将将丢出几尺,撞在地上,碰撞出极悦耳的声响。
随后阿爹的怒喝震天响: 你若说宁远也便罢了,那宁谦哪里是个能嫁的,谁不知他是个半残,你同他作夫妻,是想干巴巴地守一辈子活寡?
果然是这般反应,我叹。
可这个人,帮过我,不止一次。
我上前捡起那支步摇,用料考究却极耐摔,后来成了我的嫁妆。
前世我被沈遇宿敌所俘,对方严刑逼供,要我画出布防图。
我咬死不从,见无法在我身上占到半点便宜,便拿我向沈遇换兵马城池。
那时他误会我用手段承宠受孕,恼我心机深沉,是以并不在乎我的死活。
我被折磨至滑胎,每日在地牢里数着日子,步摇划一道便是一日。
我划了一百七十三道,簪子碎了。
宁谦白衣洁净,笑容欠揍,却帮我拭去发上脏污,为我盘好长发:
啧,搞得这么狼狈,好啦,不用怕,大小姐,我来带你回家。
3
沈遇前脚离开,后脚就抬着聘礼上了燕家。
沈燕两家定亲后,我寄去江东的书信也有了回音。
与之一同送来的,是宁谦的玉佩。
鬼谷亲传弟子的腰佩,在名士中,是身份的象征。
宁谦一如前世,尊我敬我。
我说服阿爹,他亲自拟定了我与宁谦的婚书。
上京哗然。
宁谦本是名扬天下的才子,因前些年受伤,如今只能屈坐轮椅,也正是因着曾经的惊才绝艳,如今的他在世人眼中同废物无异。
见过我容貌的百姓皆言,伏大小姐是下嫁。
我一如往常,换上素衣到街巷里施粥。
大旱不止,时疫蔓延,圣上昏庸,京中的灾民越发多了。
我同宁谦有过一次交锋,他曾进京求学,作了一篇上京赋,赞颂我朝京都的繁华,瞬间洛阳纸贵,各界名流纷纷争抢拓印。
我心气高,嗤他只闻朱门酒肉,不见路有冻死骨,于是暗地里用相同的格律作赋回击。
倒不曾想,却教他对我念念不忘,可我到底是闺阁女子,哪里好轻易暴露身份,只让书斋的小厮代为传信。
我与宁谦以文会友,互骂了十几日,最终是他甘拜下风,承认眼界有限,决定游学四方增长见识,回江东前,他将文稿赠予我,称若日后有难,凭此可以差他做一件事。
面前出现一双皂靴,一世夫妻,我一眼就认出来是沈遇。
他盯着我施粥的左手,我并非左撇子,只因前世雪中救他伤了右手,这才惯用左边。
可今生,那些还不曾发生。
他皱眉: 江东路远,你偏偏选宁谦。伏雁,你也回来了?宁谦不过一个教书匠,那时即便他不去救你,我也会……
我淡然微笑,却不置可否: 公子慎言。
沈遇梗住,他当了太久燕王,以为我还是他逆来顺受的妻。
我知道你想博个好名声,可百姓最是势利,你当燕王夫人时做好事,他们会觉得你礼贤下士,如今你不过一个官家小姐,施粥又有何用,升米恩斗米仇,今日来了,明日不来,便要被恨上,你再想嫁人,也不必做这种辛苦活。
看,他就是这般轻视我。
仍记得他称王时,下属媚上,寻来一名肖似燕然的美人。
说来也奇,他分明很牵挂燕然,却爱上了拥有同一张脸,性子截然不同的莲夫人。
莲夫人二嫁之身进宫,平日黑衣素钗,从来不示笑颜,为了哄她,沈遇荒唐到扮演伶人擒拿唱戏,只为红颜一笑。
后来,他越发冷待我,莲夫人也变了。
她与亡夫的孩子子凭母贵受封后,莲夫人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宠姬,不遗余力地欺我这个旧人。
她给我下药,我不得已爬了沈遇的床,而后他出征,我收到假消息出城营救被俘。
沾血的衣裙被呈到他面前,他只是说: 告诉她,不管出现多少女人,她的地位不会变,别再耍这些后宅女人的把戏,愚蠢无趣。
他什么都明白,我被姬妾欺辱,他都明白。
可这些在他眼中,不过是女人上不得台面的小把戏,他没想过我真的可能会被害死。
如今亦然。
我分明是陪伴他最久的人,我熟知他的兵法,知晓前世他任用了哪些得力干将,知悉他的破绽。
可他并不忌惮,甚至将我弃如敝履。
因为在他眼中,我是女子。
女子是翻不起什么风浪的。
华音,我麾下几员大将,皆是心疼妻子的耙耳朵,你即便想嫁,也要嫁这样的,何苦押宝在腐儒身上。
更何况,宁谦未必长命,前世他救你的恩,我也早已奉上重金,何苦以身相许?
我打断了他: 我以为,你我之间隔着血仇,早该势同水火。
腹中孩儿的债,他许是忘了,我却没忘。
沈遇到底在装什么。
嘴上一副循循善诱的善人模样,说到底,不过是男人的占有欲作祟,自己不要的女人,也不许别人染指。
我觉得他很好。
比你好。
我已是宁谦名义上的妻子,你这是要撺掇人妻红杏出墙么?
沈遇拧眉: 你
我不愿与他争执,正巧,他家下人着急忙慌地赶来求助。
不好了,燕姑娘和族老打起来了,夫人要掌她嘴,反被她气晕了过去,您快回去瞧瞧吧
他欲言又止,我们背向而别。
我一步一步,走得坚定。
只愿往后余生,如今日分道扬镳一般,同他再无交集。
4
宁谦是独子,他家有一位堂兄在京为官,正是父亲提过一嘴的宁远。
宁家堂兄替宁谦前来下聘,他礼数周全,让人抬过来一箱又一箱聘礼,教那些原先想看我爹笑话的同僚看红了眼。
宁远嘴角抽了抽,左顾右盼,见四下无人,方硬着头皮从怀中掏出书信。
伯娘三令五申要我务必亲自将信交给你,小姐莫担心,我伯娘性子直,但本质不坏,你……别怕。
说得我好奇不已。
沈家嬢嬢对我不错,可她仅沈遇一个儿子,上一世沈遇对燕然思念成狂,沈嬢嬢不止一次埋怨我抓不住男人的心,没能为沈家诞下一儿半女。
后来还撺掇我为沈遇物色美人。
也不知宁家嬢嬢又是什么样的人。
入眼是十分粗犷的草书。
贼老天总算开眼,世上还有女子看得上我儿
好妹子,你放心,为娘别的没有,银子多得是,随便花。
收了这些,你可不能不要他了。
我忍俊不禁,爹娘也松了口气。
聘礼不止金银,明着给人看的,是亮眼的财帛,不让人看见的那些,都是我喜欢的,难寻的古籍土方,失传已久的墨宝,为阿爹治痛风的良药,给阿娘重金求来的孔雀裘。
至此,爹娘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晚饭时阿爹乐得多吃了三碗米饭。
你素来是有主意的,宁谦不错,父兄为人正直,娘亲率真,家中人都是好的。
阿娘也高兴,虽远了些,诚意却足,我体寒多年,那孔雀裘当真好用,暖和得很,他如此贴心,必不会让你受委屈。
至此,阿爹终于同意辞官,我们一家人一道搬走。
我知不久后京都便不再安全,与圣上一同被软禁的还有文武百官,重生一说太过骇人,我不敢告诉爹娘。
但我可以想方设法将他们带走,以免如前世般至死未能团聚。
大程式微,朝野不宁,阿爹本就装病明哲保身许久,趁女儿婚事提出告老辞官,圣上并未多疑,随口挽留了两句便允了。
我安心闭门绣嫁衣,期间沈遇找过我,被我爹打出了门,燕然让人给我送拜帖,想要与我见一面,也让阿娘替我婉拒了。
为了婚礼周全,也为我有靠山,爹娘联系了在江东的远亲,购置宅子私产,将京城的家产尽数变卖,就连祖宗的坟和祠堂里的牌位,都要一并迁走,只等举家搬迁后,让我风风光光地,在家人的爱意中,嫁给我选的好郎君。
离京的日子很快到了,爹爹骑在高头大马上,腰佩宝剑,武士般护在我身侧,娘的轿子就在后边,温柔地注视着我,而那看得见的明媚前路上,有个白衣翩翩少年郎在等我。
这一定是很好的一生,我想。
此刻我是世上最幸福的人。
5
我打开暗格,仔细摩挲着宁谦的腰佩。
从前安抚人心的活计都是我在做,是以沈遇并不知道,后世那位与宁谦齐名,有纵横捭阖之才的名士玄易子,如今只有九岁,混迹在流民中,瘦弱得只能同乞丐抢食。
而我,认他做了弟弟,用宁谦的面子,把他送去了鬼谷。
这个日后为沈遇出谋划策的神算子,是我的了。
启程前,他的回信正好寄到我手中,一口一声阿姐,很是尊敬,附带的还有宁谦师长的亲笔信,无非是感激我为他送去一个天才弟子,顺带问问何时吃喜酒。
了却一桩心事,我心头大石落下,看着腰佩,仿佛宁谦就在我的面前。
宁谦此人,背地里极其幼稚,他若是认定了一件事,除非被打到服气,不然轻易不会低头。
前世沈遇设宴,宴请的都是六国之中最富名望的人,其中自然包括宁谦。
宁谦不仅没去,还就地在燕国城门口支了个甜瓜摊子,任谁买了他的甜瓜,都能得到一副即兴的诗作。
宁相真迹,放在平日,定然多人哄抢,可偏偏豪客都在王宫,普通百姓哪里知道,他一幅字画价值千金。
宁谦才气高,渐渐有路过的读书人发觉,他为百姓题的诗词,连起来正好是一篇明褒暗贬沈遇的文章,字里行间满是对他沉迷美色、苛待发妻的不满,判词很是辛辣。
沈遇被他弄得没面子,便让我这个受害人出面劝说。
纱帽遮掩,隔着若隐若现的白纱,我看不清他的面容,只听得一句:
华兄曾也舌绽莲花,如今我已识得民间疾苦,你还要与我辩什么呢?
我只是温声答道,这里没有什么华兄,只有燕国的雁夫人,我来请宁相小酌一杯,不知宁相可否赏脸。
我名伏雁,小字华音,用假身份与他往来时,自称姓华。
若非我当年迟……
我打断了他,宁相,往事不可追。
宁谦落荒而逃。
这是他为数不多轻易向人低头的时刻。
思及往事,我心难免悸动。
也不知这一世,宁谦会如何看我,一个连自己婚事都能算计的女子,他会不会觉得我心思深沉?
我正想着,却听有人喧哗。
遥遥思绪被扯了回来,我听到沈遇的声音。
他分明应当在筹备婚事,这个时间点,差不多到了前世边关动乱的时候,正是他再度扬名立万的好时机。
美人、功名,唾手可得,他偏来我这处闹事。
我并不露面,只是掀开帘子一角,想要瞧瞧他究竟所图为何。
沈遇跪地膝行,堂堂七尺男儿,眉目飒爽,被风吹起的袍角都似夹带着锋利的刀光剑影。
而他只是卑微地哀求:
我错了,是我执念太深,误把珍珠当鱼目。
华音,你原谅我一回。
嫁我,别选宁谦,我能给你更好的。
更好的?
我思忖。
何谓更好的?权势、地位,还是看似相敬如宾,实则爬满了虱子的夫妻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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