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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是我的猎物》是网络作者“白饭大王”创作的言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楚银杏牛详情概述:1箭离弦而可传来的不是野兔的哀而是男人的一声闷我瞬间头皮发这大嵩山上人迹罕怎会有人的声音?循着声音寻只见一个男子倚靠在一棵银杏树已经几近昏莫不是上天见我独自在这山中太孤送我的如意郎君?我凑近观这男人眉若峻鼻挺如削唇线分俊美得让人移不开饶是再移不开也得移开因为此刻我的正插在他的大腿当然这还不是最打紧因为
主角:楚银杏,牛二 更新:2025-06-26 06:1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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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离弦而去。
可传来的不是野兔的哀鸣,而是男人的一声闷哼。
我瞬间头皮发麻。
这大嵩山上人迹罕至,怎会有人的声音?
循着声音寻去,只见一个男子倚靠在一棵银杏树下,已经几近昏迷。
莫不是上天见我独自在这山中太孤单,送我的如意郎君?
我凑近观察,这男人眉若峻峰,鼻挺如削玉,唇线分明,俊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饶是再移不开眼,也得移开了。
因为此刻我的箭,正插在他的大腿根。
当然这还不是最打紧的。
因为他的胸前还插着两支。
天地良心,这可不是我射的,我用不起这么好的箭。
多半是活不成了,我还是赶紧溜之大吉。
我心下想要逃跑,可腿却不听使唤。
他长得实在好看,比我下山时遇到的男子都要俊美,就这样死了未免太可惜。
罢了,先拖回去再说。
只是没想到这男子看着精瘦,却似是能抵上一头野鹿。
回到家中,我揉着酸痛的肩膀,看着躺在床上的男子,又犯了难。
万一他活了过来,让我对他负责可如何是好。
他要是好好的便也罢了,可我这箭的位置,多半是伤了他的根本。
这般俊美的男子,要是可看不可吃,那便无趣极了。
不管了,先救命吧。
我三下五除二拔了他胸口的两支箭,止血、敷药、包扎。
虽我自诩好色之辈,可真当视线下移到他的胯间时,心口也不禁一阵发热。
男女虽有别,可医者和伤者倒也不必讲究这些吧。
我摸出小剪,刀刃贴着他的皮肉小心地划开衣料。
唔……我拍了拍胸脯。
还好还好,箭斜插进他的腿根,并未损伤他的男子气魄。
我吐了口气,又是一波拔箭、止血、敷药。
我用布条绕着他的腿根包扎,偏偏他胯间那劳什子碍事得很。
没多想,我用手捏着拨到了另一边。
下一刻我的眼睛便瞪圆了,心口的热火攀上了脸颊。
那家伙竟然隐隐要翘起头……
呃……我拍了拍火热的脸,开始自我开解。
和雄鹿差别也不大,平日里见得多了不是,不必羞赧
我瞥了一眼尚处在昏迷中的男子,他的眼睫因疼痛而剧烈震颤。
鬼使神差地,我伸手轻轻拍了拍: 先不必谢,待你的主人醒来再说罢。
可它却彻底站起来了
我彻底惊呆,七手脚,扯过被子给他盖了上去。
昏迷中的男人眼睫震颤得更厉害了……
2
我悉心照料了五日,把我爹珍藏的人参都用上了,他还是没有转醒的迹象。
所以这几日我去林中打猎时,也顺便挖坑。
坑快挖好了,他却醒了。
我正给他喂药,他突然轻咳几声,眼睫微动。
我俯身凑近,便猝然对上一双墨玉般的眼睛。
殷红的眼尾微微上挑,裹着潋滟的水光。
瞳孔深处却又凝着寒潭般的冷冽,教人想起月光下湖面的碎冰。
望着这样一双眼睛,我刹那间就失了言语。
直到被一把推开,我才回过神来。
你是什么人?他边推开我边起身,却因伤口牵扯吃痛跌了回去。
受伤了力气还这般大,将我推了一个趔趄。
我理了理被推乱的衣服,心头一阵恼,出口也没好气。
我还能是谁,当然是你的救命恩人啊,你在林中中了箭,是我把你捡回来的。
他眼中的戒备淡了几分,却仍旧冷着脸。
如此便多谢了,只是在下有要事在身,姑娘的恩情来日必报。
他作势便要起身。
要走?
来日再报?
那哪行?
我刚要出声阻止,想了想又闭上了嘴。
眼看着他拖着伤下床,又在站起来时腿一软跌在了地上。
接触到冰凉的地面,他才猛然发现,他的下半身,未着寸缕。
他迅速拉过搭在床边的被子盖在身上,耳尖红得滴血: 我的下衣呢?
为了给你治伤,我剪了。我坦荡地回。
你……他语气有些气恼。
腿根的疼痛大抵让他明白了我没撒谎,所以他没再说话,只是从耳尖红到了脖子。
别坐着了,地上凉,再冰坏了。
我好心去扶他,却被他扭身躲开。
我自己来。
好啊,随便。
我抱着胳膊冷眼旁观。
他裹着被子像一条扭动的鱼,上半身才搭上床沿,便已经痛得额头涌起豆大的汗珠。
实在看不下去,我走过去抬着他的小腿一掀,他整个人便躺好了。
倒也不必如此避讳我,你昏迷的时候,我已经给你换过几次药了,早都看完了。
你的小兄弟还和我打过招呼呢。
还不止一次。
重新躺回去的男人老实多了,他裹得严实,只剩眼睛四处打量。
这是哪?
这是我家,你放心,这里很隐蔽,你的仇家寻不到的,你且安心将养吧。
有时候我挺不理解爹的,为什么非要住在这深山里,山下的集市分明好不热闹。
这山里连个年轻的男子都没有,没劲得很。
不过现在有了。
我看向床上的蚕蛹,想问他话又不知该怎么称呼,于是问他:
你叫什么名字?
黄武。
我一听来劲了: 跳舞的舞?看你这身段定是会些的,剑舞?胡腾舞?
武功的武,可杀人的那种。
好吧,少了点情趣。
不过也不错,听起来挺有劲儿的。
你的仇家为何要追杀你?
他这副皮相,怕不是欠了什么风流债。
许是觉得我抢了他的生意吧。
他眸光一暗,随即又恢复了清明,目光落在了我的脸上。
还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我叫楚银杏。
3
我爹叫楚松,当年他在一棵银杏树下捡到了我。
便给我取名楚银杏。
我和爹守着这绵延百里的大嵩山,以打猎为生。
可就在半年前,爹说有事下山,快则半年,慢则一年,让我守在这里等他。
我独自在这山中无趣得很,便开始盘算着给自己找个伴儿。
原本我给自己选的如意郎君是山下肉铺的牛二。
他膀大腰圆,一身腱子肉,估摸能扛起一头野猪。
更重要的是,他每每见到我,便笑得灿烂,给我的猎物价格也是最高的。
整日把让我嫁给他挂在嘴上。
其实山下书铺的白书生也不错,人长得白净,脾气更是好极了。
可现在我有些动摇了。
牛二虽有把子力气,可面相实在粗犷,又爱说些荤话。
白书生虽秀气,可他实在柔弱,还爱送人些发簪之类无用的物件,没事更是爱吟几句酸诗。
眼前这个男人,不仅生得好看,看起来也是有把子力气的。
虽然他来历不明,可我也是啊。
爹只说我是银杏树下捡的。
他也是我在银杏树下捡的。
这怎么不算是一种缘分呢?
好,就这样。
我是想通了,可他却要走。
疗养了几日,他已经可以坐起,下床还是费劲,却强撑着说要离开。
不是说好了安心在这里将养的吗?
真是穿上裤子就不认人
不过说到衣服,他虽脱下绸缎衣衫,穿上了爹的粗布衣服,看上去倒仍是一副矜贵的模样。
若是每日看着这样一副皮相,我打猎都会更有劲头的。
于是我开始苦心劝他留下来。
你可是想好了?你这满身的伤,要是被你的仇家抓到,必是凶多吉少。
他倚靠在床头,朝我微微颔首: 我当真是有要紧事。
我不屑地撇了撇嘴,生意有什么可打紧的,赚钱的路子多了去了。
前年爹挖到一株百年人参,爹说值几十两银子呢,我劝他卖掉,他死活不肯。
这下好了,便宜这个黄武了。
我默默把这笔也给他算上,然后继续劝:
你若是死了,你的生意自然也就黄了,你且等身体养好,再去也不迟。
他应是被我说动了,迟疑了片刻,向我拱手道: 那这段时间便要叨扰姑娘了。
灼灼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来日必有重谢。
烛光闪烁,他的眼睛却一眨不眨。
我被盯得不自在,挠挠脖子说: 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既是同意留下了,我便要好好给他补补。
可我厨艺实在有限,爹丢了之后,我才开始试着做点果腹的吃食。
一个时辰后,我端着一碗汤到了他的床前,他接过喝了一口。
怎么样?我满眼期待地望向他。
他又低头喝了一匙: 还不错,是什么汤?
我眨眨眼: 鹿鞭汤。
咳咳……他咳得剧烈,我伸手想给他拍拍,被他抬手挡住。
他咳得面色通红,冷峻的眼神带着不解: 为何给我喝这个?
还能为何,当然是为了补偿他,虽然他不知道那一箭是我射的。
吃啥补啥不是……
他由不解,转为震惊,最后变为无语: 你一个姑娘家,说话竟如此粗鲁。
我也不甘示弱: 你粗我鲁,依我看甚是相配呢。
他下颌紧绷,索性转头不再看我,露出的脖颈青筋微微隆起。
别说,有点迷人。
但是长了嘴。
冷冰冰的话飘过来: 满口胡言。
我脾气一下就上来了,夺过他手里的碗放到桌上,伸出手戳他的心窝子。
你就是这般对待救命恩人的吗?你当时身中三箭,要不是我偶然发现了你,你的小命现在已经没了
他被我戳得吃痛闷哼一声,面色却依然冷着: 我是中完你的箭才晕过去的。
他居然知道……
那又何妨,总之是我救了他的命
那……那也没多大差别,我那一箭只是皮肉伤,并不致命的。
他突然抬眸,皮笑肉不笑地开口: 我差点被你废了。
说话就说话,老盯着人看是作甚,还有这阴恻恻的笑,让人怪不自在的。
我端起汤塞回他手里。
别废话,快点喝吧你,饿死了我可不负责。
4
以前我总抱怨爹: 我们真的不能去山下住吗?我们的钱足够买个小宅子了。
爹说山有山的好处,我不理解。
现在我总算是品出些滋味来。
这偌大的山里,只有我们两人,虫鱼鸟兽任我采撷,好不快活。
只是爹要是回来便更好了。
黄武的身体见好许多,已经可以下床简单活动。
煮饭的活计被他主动揽去,他说怕我再用奇奇怪怪的食材迫害他。
我虽然不忿,又不好反驳。
因为五日前,我们二人,吃了我煮的蘑菇汤,确实双双睡倒在了院子里。
准确地说,他睡在了地上,我睡在了他怀里。
这导致他又躺了五日,才再一次站起来。
虽然他只会做些简单的吃食,好在我不挑嘴。
傍晚打猎回家时,远远看到冒起的炊烟,我的脚步都轻快起来。
黄武站在院门口等我,替我卸下肩上的弓,后用手掸去我肩头的落叶。
看着这小媳妇的模样,我忍不住又问了一遍。
依我看你就留在这山中陪我,我们做对山野夫妻岂不快活?
他依旧不肯,还是那套说辞。
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做。
我抓过他的衣领: 你已有婚配?
他把我的手指一根根掰开,为我擦拭沾上的灰尘: 没有婚配。
那便只是单纯看不上我了。
我赌气不再理他,饭也只吃了三碗。
第二日醒来我的气便消多了,因为我发现,两个人生活也有坏处,那便是银子花得快。
为了他的伤,我好吃好喝好药,钱袋子越来越瘪。
害得我每日吃过早饭便要出门打猎。
那还是不要留他了,养好伤便让他走。
……
傍晚我拎着猎到的野兔往回走,却见一头野鹿跃过,我想了想便向前追去。
我追着野鹿越走越远,不知不觉有些迷路。
爹向来不让我到林子太深处,说有老虎。
可这是头雄鹿,黄武用得上。
想起黄武来,我的气又上来了。
多半我也是用不上了,何必尽心尽力给他补,不追了。
想明白了,我索性掉头往回走。
真是不识好人心,走走走,最好明日就走。
我骂骂咧咧往前走,突然脚下一松,整个人向下坠去。
捂着摔痛的屁股坐起,我才反应过来。
掉进爹之前挖的捕兽陷阱了。
都怪这个黄武,给我气糊涂了都。
好在之前爹说这个陷阱太远了,附近还有老虎,已将里面的机关尽数拆去,否则我这条小命便要交代了。
天色渐暗,零星下起了小雨。
陷阱内壁湿滑,无处着力,我在坠落时扭伤了脚,弓箭又被甩飞,想爬出去真是难上加难。
尝试了无数次后,我瘫坐在潮湿的陷阱底部,绝望地只想仰天长啸。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一阵枯叶摩擦声传来。
我猛地睁开眼,目光向洞口寻去。
洞口轮廓里浮现出巨大的黑影,两颗幽绿的光点在上方摇晃。
老虎
显然它已经发现了我,而我的箭不在手边。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绝望如潮水般漫上来。
我全身颤抖,爹回来会找不到我的。
以后怕是吃不到黄武煮的饭了。
它低伏着身体,坠落的涎水连成串珠,肩胛处的肌肉在皮毛下隆起,作势要往下扑。
我尖叫出声。
破空声骤响,一支箭擦过洞口上方,精准刺入老虎的右眼。
浓稠的血珠顺着箭杆滴落,它疯狂甩头,后腿蹬起漫天枯叶,拖着箭向林子深处狂奔而去。
我颤抖着摸了摸脸上溅到的血,喉咙发紧地说不出话,只能仰着头大口呼吸。
雨过天晴,黄武的脸和月亮一起出现。
月色朦胧,隐隐映出他眼中的忧色。
终于找到你了,银杏。
我的眼泪像老虎的口水一样潺潺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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