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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鸟和蝉

二十二划骨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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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划骨的《飞鸟和蝉》小说内容丰在这里提供精彩章节节选:喜欢纪炎的第二我决定放弃我换了座不再跟他说和他保持疏远的距刚好和我门当户对的竹马这时候转学过我和竹马一起上学、一起回形影不

主角:纪炎,沈安露   更新:2025-06-25 23:2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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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纪炎的第二年,我决定放弃了。

我换了座位,不再跟他说话,和他保持疏远的距离。

刚好和我门当户对的竹马这时候转学过来。

我和竹马一起上学、一起回家,形影不离。

有人开玩笑的问纪炎: 纪炎,沈安露那个难缠的大小姐终于放过你了,还换了个目标,请问你作何感想?

纪炎没说话。

直到我去退掉了当初为了他才加入的社团。

他才冷冷的看着我,问我:

沈安露,你们这些豪门世家,是不是做什么都这么随心所欲,永远三分钟热度?

1

韩叶麟转学过来前,我正准备放弃纪炎。

其实这只是刹那间的一个决定。

因为那天我站在社团的后门,听见有人和纪炎开玩笑:

不是,纪炎,你还努力学什么习啊,沈安露是不是喜欢你啊,你知道她什么身家背景吗?

她一进校她爹就给学校捐了一栋楼,担心她吃不惯学校食堂,大手一挥又给她建了栋食堂,食堂厨子请的都是米其林掌勺,我听说她还是独生女,她喜欢你,你这直接少奋斗六十年啊。

是啊,你还对她爱搭不理的,你是脑子进水了吧。

你不会是真的很讨厌她吧?

过了很久我才听见纪炎清冷的声音,压抑着深深的不耐烦,他说: 是,我非常讨厌她,我宁愿多奋斗十年,也不愿意走她那条捷径。

里面夸张的笑成一团,我听到讥讽的嘲笑声。

我在门外静静的站了几十秒,然后放下要推开门的手,转身走了。

老实说,在听见今天这番对话以前,我一直不知道纪炎如此讨厌我。

我回想他刚刚说话时语气里深痛恶绝的厌恶,不断的回想,我究竟是做了什么让他如此厌恶?

我承认我喜欢纪炎,少女时期,谁没对学校长得好看学习又好的男生心生过好感呢?

但我从没有对纪炎死缠烂打或者纠缠不休,我只是尽自己的微薄之力帮助过他几次。

我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其实是在学校的荣誉墙上。

我爸爸送我入学,看见宣传栏上纪炎的照片,随口跟我说: 哎,女儿,你别说,你们学校第一名还真挺帅的,这个小伙子。

我顺着我爸的视线望过去,对纪炎的第一印象确实是一个长得很帅的学霸。

后来到班级报道,我才发现我和他是同班同学。

我爸爸当时看见他还挺开心,他自来熟的拍拍纪炎的肩膀,朝他竖起大拇指,夸: 小伙子,学校荣誉墙上的那个第一名是你吧,优秀优秀啊——

身为纪炎的同龄人,我自己其实还蛮讨厌这种不认识的人自来熟的攀谈的,我爸爸向来没什么距离感,他几十年前年轻做销售时和路边的流浪狗都能聊上一个小时。

我不好意思的对纪炎笑笑表示打扰,但是纪炎目光清冷的望过来,他没有被陌生人打扰的不悦,只是礼貌的对我爸爸微笑,然后低头客气的道谢。

这一幕落到了我的班主任眼里,大约是投其所好,所以班主任将我和纪炎安排成了同桌。

在一开始,我和纪炎的关系其实还可以。

他会给我讲题,会在体育课跑 800 米时拽着死气沉沉的我卡着点越过终点。

有时候课间我还会托他从小卖部给我带瓶水,偶尔有时候我上课偷偷在课本下看小说他还会给我打掩护……

不过下课后他总是一边嫌弃的跟我说: 沈安露,你这么懒又这么废,成绩成绩不行,体力体力不行,你以后准备怎么办。然后又一边口嫌体直的冷着脸给我讲题补课。

我总是不以为意的笑嘻嘻的看着他,说: 不是还有你吗?我的大学霸同桌,以后混不下去我就去投奔你啊。

我要抱紧你的大腿,你甩都甩不掉我。

纪炎就抬眸定定的看着我,他的眼睛很漂亮,是很浅的琥珀色,像我小时候玩的猫眼石,看的久的话会将人吸进去那种。

我莫名脸红,然后开始结巴。

有笑意从纪炎脸上转瞬即逝,然后他就恢复惯常的表情,低下头去跟我讲知识点。

在别人知道我爸爸就是 A 市首富之前,我和纪炎就像是最普通的同桌,相处的非常和睦和友好。

他开始对我疏远,大概就是从《扒一扒高一六班那个沈安露的家世背景》这个帖子开始。

这个帖子里面写了学校新建的那栋楼是我爸爸捐赠的,西区那个好吃不怎么贵的食堂是我爸爸专门给我建的,之所以定价那么便宜是因为我爸爸自掏腰包贴钱进去……

而且整个食堂人满为患的时候这个食堂有一个私人包厢是专门留给我的,我去吃就用,我不去的时候这间包厢永远关着。

这些内容其实有些夸大其词,我爸捐楼是因为他崇尚文化知识教育,因为他也是寒门子弟,知道读书的重要性,食堂不是专门给我建的,是因为他认为学生营养要跟上,他以前上学时,因为家里没钱,每顿饭就是一个馒头加一瓶辣椒酱。

用我爸的话来说,就是有钱后要及时反馈社会,希望现在的学生不要吃他那时候吃过的苦。

这个帖子发酵起来,不断有相熟认识的同学过来问我: 沈安露,那个帖子说的是不是真的啊。

搞的我郁闷不已。

我只好和纪炎抱怨。

他坐在我身边,低头安静的看书,纪炎很聪明,他能一心三用,以前他看书的时候我不敢找他说话,是他自己说的没关系,这么简单的题和我那些没有营养的废话,他不至于连这点神都分不过来。

后来我专门在他做数学大题的时候问他问题,他能一边在草稿纸上做复杂的演算一边回答我的问题。

可这天我说完后,他突然不耐烦的非常冷漠的打断我的话,语气也冷冷的,他说: 沈安露,不要烦我行不行。

我的抱怨戛然而止,顿在嗓子里,其实当时我有点难过的,但我顿了顿,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跟他道歉: 对不起啊纪炎,这题是不是很难啊,那我不烦你了。

可是后来即使他没在看书做题,我跟他说话的时候他都态度冷淡,再渐渐的,我也就不爱跟他说话了。

然后我们就陷入某种莫名其妙的冷战中了。

虽然没在桌子上画三线,但也挺幼稚的,他不跟我说话,我也不跟他说话。

像小学生吵架。

可他本来就是一个大闷葫芦,所以难受的大概只有我自己。

2

我们关系彻底变僵大概是因为班主任在班级发起对纪炎的捐款。

在这之前,我对纪炎的家庭状况其实一直不太清楚。

因为穿着校服,而他清俊、成绩好,言谈举止从容有度,身上的气质也挺拔轩昂,所以很难想象他出身单亲家庭,而妈妈还有肾病,每个月的透析都需要花费大量的钱。

班主任站在讲台上说: 纪同学异常优秀,身处这样艰苦的环境还能维持这样厉害的成绩,所以在了解到纪炎同学的现状后,学校决定统一组织,发起对纪炎同学家庭的捐款,希望大家能发挥团结友爱的精神,帮助优秀的纪炎同学共度难关……

纪炎人缘很好,他努力优秀成熟稳重又长得好看,所以大家都发出惋惜的啊——的声音,然后回头看纪炎。

我听的心里闷闷的,也顾不得是不是还跟纪炎在冷战中了,我偏头看向纪炎,然后小声的问他: 你怎么以前从来都没提起过啊。

他低头看书,唇紧紧的抿成一条线,一言不发。

我那个时候其实没多想,我和纪炎是朋友——好吧,好像是我自己这样单方面认为的,我没顾虑考虑到男生的自尊或者什么,我只是想帮他解决他的问题。

所以我找了我爸爸。

我爸爸行动很快,甚至不用学校给纪炎捐款,他资助了纪炎从高中到大学的所有开销,然后找人脉将纪炎的妈妈转到私人医院,所有的费用走他的账户——

纪炎和他妈妈一起到我家和我爸爸道谢那天是周末,我和我爸刚从外回去,他和他妈妈站在我家别墅外面的拱门前,天上的大太阳晒着,我爸爸一下车,纪炎妈妈就给我爸爸跪下了。

她说要感谢我爸爸的大恩大德。

纪炎穿着学校白色的校服,搀扶着他妈妈,我爸爸被搞的有些不好意思,连忙去扶她,纪炎妈妈抓着我爸爸的手,说: 沈总您的大恩大德我们做牛做马都还不上,以后纪炎就是您的人,您怎么使唤他都可以。

我跟在我爸爸身后一愣一愣的,有些手足无措,目光从纪炎身上掠过时,恰好他也抬头朝我望过来,他的眸色深深,黑潭一样深不见底。

只是定定的看着我。

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在那刻,觉得纪炎身上有什么东西消失了,虽然他以前就少年老成,待人接物稳重成熟,但偶尔有时候,身上还是有少年人的那种意气。

可现在他身上的那种意气似乎没有了,少年老成的稳重凸显出来,而且更加沉默寡言了。

我后知后觉的想,纪炎他……他大概是不想我在这个时候在场吧。

后来我努力的想要修补我和纪炎之间的关系。

我每天早上给他带早餐,下课给他买水——这在我不是沈安露的时候我也做过,纪炎也从不跟我客气,可自从我变成沈安露,他就不再接受我的这些东西了。

就好像……就好像接受就像是施舍一样。

可这明明只是朋友同桌间顺手表示友好的事情,一点早餐一瓶水——又能贵到哪里呢?

他生日的时候我送了他一双鞋——他也没收。

再后来,就是漫天的我暗恋纪炎的流言,我没否认过,也没解释过,因为我对纪炎确实称不上坦荡磊落。

而且我以为纪炎至少也是喜欢过我的,毕竟以前他对我的那些迁就和照顾,都是独一无二的特例。

直到我在攀岩社团外听见他和别人说的那些话。

他说: 是,我非常讨厌她。

行吧,我虽然很想修复我和纪炎之间的关系,但我也知道君子不强人所难,讨厌就讨厌吧。

心当如竹林,遇风飒飒作响,风尽则转瞬如常。

他讨厌我。

那我也不要再去喜欢他了。

3

纪炎回来的时候,我已经一脸平静的坐在座位上了。

我没有再试图和纪炎说话,自从他妈妈跟我爸爸道谢那天后,不管他对我的态度多冷漠,每天都是我绞尽脑汁的和他找话题。

可是现在我不想找了。

我其实没什么脾气,从小到大都是一副傻乎乎的性子乐呵呵的,很少和人计较起争执,小时候所有长辈都说我脾气性子好。

可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气。

在纪炎坐下来的时候,我甚至往边上移了移,和他拉开了一点距离。

纪炎身体似乎僵了僵,我能感觉他有些困惑的朝我这边看了一眼。

但我眉观眼、眼观心的低头看书,看也没朝他那边看一眼。

上数学课的时候我发了会呆,刚好老师在分析一道例题,叫我站起来回答。

我看着黑板上的题目支支吾吾,纪炎将自己的草稿本推过来,放到我眼皮下。

我们的这点小动作其实讲台上都看的一清二楚,但老师没过问,纪炎将每个步骤都写的很清楚,像是怕我看不懂一样。

我顿了顿,抬头跟数学老师说: 老师对不起,我没听懂。

数学老师也愣了一下,然后场面的说: 那我再说一遍吧,其它没听懂的同学要认真听讲啊,不要发呆,学习是自己的事情,沈安露你先坐下吧。

我垂眼坐下的时候,看见纪炎握着笔的手一顿,他大概用了一些力气,因为握着圆珠笔的骨节分明的指骨泛白,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沉默的将放在我面前的草稿本拿回去。

我没和他说话。

就这样一直到下课,其实我心里有些难过,虽然下定了决心,但纪炎还坐在我旁边,他那么大的一个人,存在感那样强,想忽视都难。

我想,等过一段时间,可以和老师说一下,申请换个座位,不和纪炎坐在一起了。

只是要找一个合适的理由,不能显得太刻意。

我心不在焉的想着,突然有人拍我这边的窗户,说是有人找。

拍窗户的两个女生对我挤眉弄眼,笑着说: 哇塞,沈安露,是个大帅哥啊,你快出来。

我莫名其妙。

直到出去后,看见站在教室外过道上的那个大帅哥。

他个子很高,倚在墙上,没穿校服,只穿一件白色衬衫,眉眼疏朗,过道上不断有人朝他好奇的打量,但他一直气定神闲的目不斜视。

只在我好奇出去抬眸朝他望过去的时候,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笑,他轻柔的喊我的名字: 小露——

啊——我猛地尖叫出来,然后兴奋的两步跨到他面前,抓住他的手臂,兴奋的问: 小韩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低头看着我笑,温柔的说: 就一周前,我回来先处理了一些国内的事情,今天才刚办完转学手续,以后就是你的学长了,所以来和你打声招呼。

我很激动: 转学?叔叔阿姨也回国了吗?

他看着我这样子笑起来,说: 是,这次定居下来,不用再出国了。

我望着他惊喜的笑。

小韩哥哥——韩叶麟,小时候住我家隔壁,那时候我爸爸创业没多久,正是最忙的时候,每天都将我托付给隔壁的韩阿姨,有时候韩阿姨出去,都是小韩哥哥照看我。

明明年纪都差不多,但我家里现在还有本相册,是他小时候蹒跚的站在我的摇篮旁,拿着奶瓶喂我。

后来他带我爬树掏鸟窝,每天给我讲故事,带我出去玩,就像我的亲哥哥一样。

这么多年我们两家一直都是邻居,关系非常亲近,直到五年前,韩叔叔升职,去国外任驻外外交官,举家搬迁到国外,我当时抱着小韩哥哥哭了几宿,后来他上飞机时,我去送机,听我爸说我拉着他的袖子不肯放手,险些误机。

后来他经常给我寄东西,我们也一直断断续续的保持联系,只是这两年肯定不像以前那样频繁了。

没想到,他会突然回国。

想必是韩叔叔又升职了。

其实我一个月前就和沈叔打过招呼了,我没让他告诉你,想突然回来站在你面前给你一个惊喜。他噙着笑,拍拍我的头顶,说: 行了,快回教室吧,我还有一些手续要办,等下放学我来接你,一起回去。

我嗯了一声,在上课铃声响起的时候,才依依不舍的松开手,往教室里走。

在回自己座位的路上我唇角的笑意都没收起来。

我抬眸往自己的位置望过去,猝不及防刚好对上纪炎从窗户外面收回的视线,他目光冰冷的看着我,面若寒霜,比我们之前冷战时的脸色还要差。

他就这样面无表情的看着我脸上的笑。

我愣了愣,直到我走到他面前,他都没动一下。

我的座位在他里面,他不动,我就没办法进去,我说: 纪炎,麻烦让一下。

他恍若未闻一样低着头,岿然不动,他从来都没有这样过,我也不知道他又因为什么不高兴了,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他了。

上课铃声已经打第二遍了,老师就要来了,我有些着急,不由加重了语气,说: 纪炎——

他却突然笑了,轻轻的,有些嘲弄,他说: 终于肯和我说话了?

然后他往前靠了一下,让我从他背后走进去,在老师来之前坐下。

他有些反常,我偏头看着纪炎,他已经目视前方,恢复了正常,我想问他怎么了,后来想想还是咽下了嗓子里疑问,算了吧。

算了吧,和我没关系,不问了。

4

小韩哥哥成了我的学长,感觉好像回到了五年前。

那时候他也是这样,每天早上来我家等我一起去学校,然后下课到我教室门口接我下课,我们一起放学回家。

每天下课小韩哥哥在教室门口等我的时候,班级里的女生都会发出夸张的哇哦声,然后兴奋的起哄,看着我说: 沈安露,你的小韩哥哥又来啦——

当然也有人卦的问我: 沈安露,你和韩叶麟什么关系啊?

我叹气,解释: 他住我家隔壁,刚回国的,就像我哥哥一样,你们不要瞎起哄了。

但我这样解释,大家好像反而会更兴奋,拉长调子说: 哦——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原来你们是青梅竹马啊,那韩叶麟家境也很好了?

长得帅,还这么有钱,沈安露,你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尽管我说过无数遍我和韩叶麟是单纯的兄妹关系,也没人相信。

啪——坐我旁边的纪炎手里的圆珠笔折成两半,有蓝色的墨水从笔芯溢出,染了他满手都是。

我前面的女孩子面面相觑,起哄声淡下来,直到纪炎面无表情的说: 麻烦让让,我出去洗一下手。

等他洗完手回来,围着我起哄的同学也散去了。

纪炎看着我,面无表情的说: 你们以后卦聊天能不能出去或者换个地方,很吵。

不管我是被动还是主动,打扰到别人总归是不好的,所以我低下头,和他道歉: 不好意思。

纪炎看着我愣了愣,脸上的神色有些不自在,冷漠的表情慢慢缓和,他张唇似乎想说什么,但不知道为什么,又没说出来,我能感觉到他一直望着我,若有所思。

顿了顿,我抬起头望着他,鼓起勇气说: 每天这样吵到你学习也挺不好的,纪炎,我等下会和班主任说一下,让他给我换一个位置。

纪炎听了这话看着我,本来稍有缓和的眉眼不知道为什么,又一点点冷硬回去,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我,过了好久才冷冷的说: 随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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