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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月

白翘 著

言情小说连载

《琉璃月》这本书大家都在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小说的主人公是裴清川姜讲述了​我和裴清川重生之心照不宣地避开了每一次相他自请去汉中治理洪我下江南拜见大他在御前以功绩求娶庶我就陪老将军修撰兵只因上一他没能娶到心爱的女陪我演了一辈子的恩爱夫临了在我灵前倒酒三杯: 阿我已尽到为人夫的职还望来世高抬贵让我得偿夙何必如此客我答应再睁我回到了成亲1主妾身也不知道怎么回瑶丫头竟是个有福气的重

主角:裴清川,姜瑶   更新:2025-06-24 09:4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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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裴清川重生之后,心照不宣地避开了每一次相遇。

他自请去汉中治理洪涝,我下江南拜见大儒。

他在御前以功绩求娶庶妹,我就陪老将军修撰兵书。

只因上一世,他没能娶到心爱的女子,陪我演了一辈子的恩爱夫妇。

临了在我灵前倒酒三杯:

阿璃,我已尽到为人夫的职责,还望来世高抬贵手,让我得偿夙愿。

何必如此客气。

我答应了。

再睁眼,我回到了成亲前。

1

主母,妾身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瑶丫头竟是个有福气的

重生的第六个月。

我刚从老将军的府里回来,手上拿的兵书墨迹未干。

便瞧见罗姨娘坐在我母亲的院子里,喝着热茶,满脸激动。

母亲笑得腮帮子都酸了:

姜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何时和裴世子关系如此亲近,瞒得全家人好苦啊。

我心下了然。

罗姨娘是父亲的宠妾,恃宠而骄,从不进主母的院子。

眼下必定发生了极令她骄傲的事情,要在母亲面前抖抖尾巴。

果真见姜瑶坐在一旁,娇羞得很。

我也没想到,清川哥哥竟能为我做到此等地步。

是了。

自打我重生后,京城便闹得沸沸扬扬。

有关裴清川的每一件事都传进了我的耳朵。

说他请旨前往汉中治理洪涝,效果显著,深受沿岸百姓爱戴。

用的还是我前世教过他的方略。

又说皇帝龙颜大悦,在他还京后,问他想要什么赏赐。

奇怪的来了。

裴清川不求黄金万贯,不求加官进爵。

唯求皇帝更改赐婚,将姜家二小姐许给他。

若是换作别的公子哥,必要骂上一句僭越皇权。

可裴清川治河有功,又一脸情深似海,非卿不可,在御前长跪不起。

皇帝只好允了。

京城里的人纷纷夸赞他重情重义。

就连戏台子上演的,都是世子爷无惧滔天洪水,只为求娶小庶女的妙偶佳话。

而我,便是边上站着的女反派。

要说裴世子原本是定了大小姐的,不过都是姜家的女儿,主君不在意,想必主母也不会介意吧?

母亲皮笑肉不笑:

不介意,我有什么好介意的。

没在母亲脸上看见破防的情绪,罗姨娘有些失落地撇撇嘴。

正巧我进了院子,姜瑶迅速站起来,拉住了我的手。

她怯生生地望着我,一如最爱在父亲面前表演的那般。

阿姐不会怪我抢了你的婚事吧?

我反握住她的手,笑眯眯道:

怎会?贺喜还来不及呢。

眨眼的功夫。

我手腕间那只珊瑚嵌珍珠手镯褪下来,直接掼到了她的腕子上。

姜瑶吓了一跳。

阿姐这是?

这是裴清川曾送给我的,说是裴家传给儿媳的,不过幼时玩笑不作数,妹妹不必多虑。

姜瑶摩挲着精巧的镯子。

面色僵了僵,把还未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在罗姨娘母女的身影消失在院子里的那一刻。

母亲的笑容瞬间崩塌,手中的茶盏应声碎地。

什么玩意

2.

母亲气极了。

我却不气。

因为裴清川求娶姜瑶,算是我和他心照不宣的一个约定。

前世皇帝赐婚,将我许给裴清川,姜瑶许给孟家。

我和裴清川成婚三十余年,京城无不艳羡。

人前,他折下桃花枝为我绾发,给我剥虾,喂我吃蟹。

人后,他独居书房,从未沾染过我的床榻。

我们一生无子无女,无爱无宠。

我也因此积郁成疾,鬓发还未发白便撒手人寰。

裴清川在我死后,继续扮演着深爱亡妻的鳏夫。

只有我的魂魄知道,他在我的灵前倒酒三杯。

说,求我来世高抬贵手,让他得偿夙愿。

他的夙愿是什么呢。

是他醉酒时,打翻我的醒酒汤时,那一声声缱绻的阿瑶。

是他听闻孟家夫婿战死沙场时,姜瑶难产而死,猩红如血的眼眸。

我的魂魄在风中消散,无奈地笑了。

何必如此客气呢。

重生之后,我答应了。

板上钉钉的婚事,裴清川居然还敢求陛下换人,他把姜家嫡女当什么了

母亲气得胸脯不断起伏。

我连忙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

她扫了一眼我空荡荡的手腕,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连裴家的定情信物都送出去了,你这样不争不抢,白白便宜了姜瑶叫罗姨娘得意

这么好的婚事没了,眼下你已满十七岁,该去哪里找如意郎君

我垂眸。

装作不经意提了一嘴:

咱们府里不是还有一桩婚事吗?

三年前,我和姜瑶前后行及笄礼。

父亲向皇帝请旨赐婚。

当时裴清川的父亲还未封侯,他也不是世子。

而孟家在朝堂上如日中天。

罗姨娘闹着要了孟家的婚事,父亲又偏心姜瑶,把裴清川留给我。

谁知短短三年间,孟家因得罪太子,全家被贬灵州。

裴家却得太子赏识封侯拜相,权倾朝野。

虽说如今孟家庶子孟怀野参了军,在战场上屡建战功。

但身份地位摆在那,如何比得了侯府世子。

罗姨娘立刻不干了。

可天子的赐婚如何收得回去,只得含泪把姜瑶远嫁灵州孟家。

结果便是孟怀野战死,姜瑶难产而亡。

另一桩婚事……你是说原本姜瑶要嫁的孟家?那个庶子孟怀野?

母亲一脸天塌了的表情。

阿璃你疯了?孟怀野不过是个校尉,连副将都没当上,还是罗姨娘和姜瑶不要的男人

3.

任我如何劝说,母亲始终不肯同意。

以我们的家世,就算是太子也嫁得,你为何非要嫁给孟怀野呢?

我半真半假地回答:

因为孟怀野的父母去世了,我不用伺候公婆,他只是个校尉,没钱娶妻,日后家里由我做主,还有……我讨厌姜瑶和裴清川,想离他们远远的。

母亲眸底划过一丝惊讶,却又微微红了眼眶。

可是灵州路途遥远,我实在是不放心你嫁去那种穷乡僻壤。

她不知我心底真正的打算,鼻头通红,揪着丝帕轻轻抽泣起来。

外头有小厮来传。

说是姜二小姐的婚事有了着落,主君高兴,带着罗姨娘和二小姐去京城最好的馆子吃饭去了。

正如我和裴清川这般,父亲和母亲的婚事也是先皇定下的。

结果一嫁进来才得知,父亲早就有了心仪的青梅,罗姨娘。

母亲不会讨父亲欢心,又始终不得父亲喜欢,向来被罗姨娘压着一头。

我和母亲的院子从来都是冷冷清清的。

嫁给不爱自己的男人,并与之共度一生,是多么痛苦的事情。

从母亲浑浊如鱼目的眼眸中,便可以看到。

从前世的姜璃身上,也可以看到。

于是我强忍住内心的酸痛,哽咽道:

母亲,请别为女儿担心。

我放下攥得发皱的兵书,坐在母亲身边,将脸贴在了她的背上。

就好似她怀着我时,母女俩骨头揉着血一般亲密。

若是我受了委屈,只管和离,回来陪母亲便是。

母亲揩掉眼角的泪珠,饶是再如何不舍,也还是准了。

也罢,阿璃,母亲不求你嫁得高门大户,当什么王妃夫人,只求你平安顺遂就好。

我含泪点点头。

放心吧,母亲。

我是不会抛下你的。

4.

由于孟家和裴家实在是云泥之别。

母亲怕我和孟怀野的婚事传出去遭人非议,便先瞒在了姜府里。

数十天后,待我远嫁灵州的嫁妆清点完毕,接到了太子邀请贵族子女入宫赏春的帖子。

御花园里桃花始盛开,淡淡的粉浮在眼前,如云似霞,当真美不胜收。

这是我重生后第一次见到裴清川。

十九岁的裴清川,是那样的意气风发,恣意潇洒。

即便是在满园的王公贵族里,也难掩眉眼间的傲气。

我和他之间仿佛隔着千山万水,依旧装作不认识。

姜瑶跟在他的身后,甜甜地唤着他清川哥哥。

她穿的藕粉色衣裙,用的是西域官员送给父亲的织云锦,父亲全部留给她裁了衣裳。

相比之下,我这灰头土脸的姜大小姐,简直不如宫女。

就连太子也不由感叹道:

裴世子和姜二小姐当真是一对璧人。

贵女们的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我。

像是在笑话我这被嫌弃的姜大小姐,要去哪里再寻一门这么好的亲事。

我不愿被人指点,找个借口离开了。

桃花开到尽头处,是一座破败的楼阁,略显荒凉。

我正犹豫着要不要打道回府时,身后传来一道凉薄的笑意。

阿姐,我还真是为你感到害臊啊。

我的唇角缓缓勾起。

姜瑶这小丫头片子,惯会人前人后两张面孔。

她拾级而上,漂亮的眉眼近乎扭曲。

嫡出又如何,连个男人都留不住,轻而易举便被我夺走了,和你母亲一样没用。

编排我也罢。

编排我的母亲就是另一回事了。

我危险地眯起眸子,正打算给她点颜色瞧瞧。

忽然见她的眼神扫过楼下,脸色猛地一变,抓住了我的袖口。

阿姐,我并没有要和你争抢清川哥哥的意思,你别记恨我

一抹藕粉色的身影顺着台阶翻滚下去。

姜瑶倒在地上,疼得泪珠子直掉。

转过身。

果然,裴清川一脸幽暗地盯着我。

你在做什么,姜璃。

这是重生之后,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5.

姜瑶卷起裙摆,娇嫩的膝盖渗出一丝丝血。

她靠在裴清川的胸膛里,哭得伤心极了。

我不是有意抢走清川哥哥的,阿姐怎么都不肯原谅我。

裴清川低声哄她。

是我未曾见过的温柔。

没事的阿瑶,我去御医院拿最好的金疮药给你,不会留疤的。

他蹙着眉,小心翼翼地为她包扎伤口。

我偷偷翻了两个白眼,懒得再看。

公子贵女们纷纷聚拢过来。

陪着皇帝赏春的父亲也被哭声吸引来了。

阿瑶,这是怎么了?

父亲瞧见姜瑶膝盖上的伤口,心疼得要命。

目光转向我,很是责怪。

阿璃,我知道你没了夫婿,心里憋着气,可是也不该把气撒在阿瑶身上。

我满腹委屈卡在喉咙,冷冷地盯着他们父女俩。

和我没关系。

姜瑶扯了扯父亲的衣袖,泪眼朦胧:

父亲别怪阿姐,都是我的错。

看客们见姜瑶如此楚楚可怜,又实在委曲求全,不免为她打抱不平。

姜璃你这样的家世,即便嫁不了裴家,也有其他青年才俊可以选择,何苦为难亲妹?

是啊,姜瑶柔弱不能自理,万一摔出个好歹,你如何向裴家交代?

我快要被他们的口水淹没,觉得好笑极了。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害人者装可怜,被害者反思。

什么世道啊。

姜瑶吸了吸鼻子,带着浓重的哭腔道:

其实阿姐早就有了属意的夫婿,是灵州孟家的庶子,阿姐你放心,灵州地瘠民贫,孟家捉襟见肘,我必定让父亲多多为你备上嫁妆,免得你远嫁吃苦。

她的一言一语,满满是对我这个阿姐的关心。

唯有我才能从字里行间读懂她恶毒的用意。

裴清川包扎伤口的手指顿住了。

孟家?

孟家庶子孟怀野?

这下可捅了马蜂窝了。

京城里谁不知道孟家因为得罪太子被贬灵州,再难返京。

孟怀野虽然靠着参军当了个校尉。

可放在京城这群金尊玉贵的爷里,连颗芝麻都算不上。

我好歹是姜家的大小姐,怎么会沦落到嫁给个破落户家的庶子。

不怕给姜府丢人,半辈子都毁了吗?

幸灾乐祸的眼神从四面方袭来,直戳我的脊梁骨。

姜瑶躲在裴清川怀里,勾起嘴角得意地笑了。

我深呼吸。

这里没有母亲,没有人会帮我。

强忍着内心的痛楚,转身要走。

就在此时,手腕传来一股几乎快把骨头捏碎的力道。

裴清川的眸底泛着森寒的冷意。

你说你要嫁给谁?

6.

我痛得红了眼眶。

裴清川不顾我的挣扎,拽着我往后院走去。

围观的贵族们还以为裴清川宠极了姜二小姐,要抓了我出气呢。

唯有姜瑶倒在地上,面色煞白。

裴清川你放开我

我被推到墙上,撞得两眼发花。

定了定神,却对上一双乌沉沉的眸子,里头酝酿着暴风雨。

裴清川将手撑在我的头顶,居高临下地盯着我。

面色森然,声音仿佛从地狱般传来:

姜璃,即便你不能嫁给我,也犯不着嫁去灵州孟家吧。

我迎着他的目光,坦荡极了:

这和你没有关系,既然都重生了,我爱嫁谁嫁谁

裴清川咬牙切齿地问:

你是在和我置气?嫁给远不如我的男人,就是为了气我娶你的庶妹?

有必要吗。

世上竟有这般自以为是的前夫哥。

当真讨厌

见我神情充满抗拒。

裴清川喉头一紧,不由松了手指。

下一刻,却用更大的力度重新攥紧了。

我痛得几欲落泪。

裴清川指着我被勒得青紫的手腕,眼眸红得滴血。

我送给你的手镯呢?那只珍珠珊瑚镯子,是我母亲赠给未来儿媳的

掌上珊瑚怜不得,却教移作上阳花。

这是我幼时教他的诗句。

前世赐婚,裴清川便赠给我这只镯子当作信物。

我知道镯子对他意义非凡。

平日里都不敢戴出去,用丝帕和檀木盒小心供养着,每日擦拭。

谁知某日镯子失踪了,我带着家丁在府里从早找到晚。

就差把整个裴府的地翻过来找了,可还是不见镯子的踪迹。

我都急哭了,待他回家,只能红着眼告诉他镯子丢了。

害怕他生气,要休了我,把我赶出家门。

我还记得裴清川当时的反应,是极冷淡的。

冷淡得叫人心痛。

那只镯子吗?我放在了阿瑶的棺材里给她陪葬,希望能在地下给她带来一丝温暖。

是了。

他甚至都懒得知会我一声,便擅自做了决定。

只因姜瑶是他错失终身的遗憾。

我不过是皇命难违,乱点鸳鸯谱的一段孽缘罢了。

既是给未来儿媳的,自然在该在的人手里。

裴清川的心猛地沉了一下,嗫嚅道:

你怎能不经我的同意,随便送人?

我揉了揉酸痛的腕子,不愿和他再有过多的纠缠。

如你前世在我灵前所说,我已高抬贵手,让你得偿夙愿了,就烦请你识趣点,不要打扰我的清闲日子。

多说无益,倒不如拂袖而去。

裴清川直勾勾地盯着我远去的背影,差点把拳头捏碎。

7.

我一回家便被父亲扔进祠堂,斋戒七日,反省把妹妹推下楼阁的罪过。

母亲义愤填膺,去找父亲要个说法。

和父亲大吵一架无果,还抓花了他的脸。

又去罗姨娘院子里闹得天翻地覆,把姜瑶骂哭了。

女儿啊,你暂且忍着些,七日后是你的婚期,到时便解脱了

我接过母亲熬好的排骨粥,和着眼泪狼吞虎咽。

到时候,我便能离开这个没有半分温暖、半分爱意的地方了。

最重要的是,能离裴清川远远的,再也不用见到他。

隔着氤氲的檀香,我听到外头的动静。

罗姨娘故意让家丁们扛着聘礼从母亲的院子路过。

大声嚷嚷着侯府就是阔绰,聘礼足足有一百二十抬。

还笑话孟家穷酸,才送了只匣子,竟也敢拿出手。

七日后,我和姜瑶同时出嫁。

父亲顾着去陪罗姨娘招待客人了。

只有母亲送我出阁。

我忍着泪告别母亲,坐上花轿。

当花轿出了姜府的大门,等在外面的,是来迎亲的裴清川。

红袍白马,玉树临风。

一如前世他来姜府求娶我那般。

裴清川久久凝视着我的花轿,沉声道:

阿璃,其实我也可以娶你。

我撩开轿帘,愕然望向他。

裴清川一本正经道:

你应该听过娥皇女英的故事?

什么意思?

京城越发炎热的天气里,我竟感到一股恶寒。

裴清川轻轻眯起眸子。

用一种施舍的眼神望着我。

我既夙愿得偿,也不妨帮一帮你,免得你在灵州也如阿瑶前世那般惨淡离世。

再说了,我侯府位高权重,姐妹同娶也不失为一段佳话。

我忍住给他一巴掌的冲动,咬牙道:

娶了妹妹还要惦念姐姐,夺人妻,违抗皇命,桩桩件件,这是侯府世子该有的品行吗?

裴清川收紧缰绳,满脸不屑:

我就算抢了你,孟怀野又能奈我何,他不过区区小卒。

你放心,我嫁给他之后,他便不再是小卒了。

见我目光笃定,丝毫不为他动摇。

裴清川像是被针尖狠狠刺痛一下,骑在马上摇摇欲坠。

他勉强撑住,很是阴狠地笑了:

好,我只等着你哭着回京求我,到时候你这二嫁的身份,也只配给我做妾了。

放下帘子,起轿。

我的花轿和裴清川的迎亲队伍擦身而过。

满天红纸洒落,锣鼓声响起。

从此,一别两宽。

唯愿再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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