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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虐文公主的复仇》是大神“花间辞”的代表魏广杨襄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养了江之行五我两次欲迎他进公主第一他瞪着无辜的大眼颤声叫我姐说自己年纪尚害怕与府中面首争第二他躺在醉红院的软榻一手执一手缠绕着美人的发公主又怎还不是对我予取予由我呼来喝身边是京都那群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谄媚逢迎的笑他把我送的下聘玉佩随手一水塘泛起两圈涟我出离愤去他的滴水之当以涌泉相后据说那位艳绝华京的
主角:魏广,杨襄 更新:2025-06-24 09:37: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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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他瞪着无辜的大眼睛,颤声叫我姐姐。
说自己年纪尚幼,害怕与府中面首争宠。
第二次,他躺在醉红院的软榻上,一手执杯,一手缠绕着美人的发丝。
公主又怎样,还不是对我予取予求,由我呼来喝去。
身边是京都那群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谄媚逢迎的笑声。
他把我送的下聘玉佩随手一丢,水塘泛起两圈涟漪。
我出离愤怒,去他的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
后来,据说那位艳绝华京的江家小公子,徒手在醉红院的水塘挖了半载,为寻那块他不要的玉佩。
1.
待我从皇帝哥哥的御书房出来,已是二更天。
紧赶慢赶到了醉红院最里处的院子,宴席已酒过三巡。
远远看见江之行穿着我新给他做的柿红圆领长袍。
外邦进贡的团锦,红色缎面上绣着烫金的如意云纹。
衬着江之行白皙的脖颈,更显得艳丽无双。
他侧脸向门口瞥了我一眼,嗤笑一声,转头又埋入了舞娘的颈窝。
两个妖艳的舞娘一左一右簇拥着江之行,领口里春光乍泄。
身体却紧紧箍着江之行的手臂,恨不能立时与他滚作一团。
我皱了皱眉,屏退左右,急走几步,上前欲坐在江之行的身侧。
一个舞娘眼疾手快,猛地用力将我推下台阶。
我一个踉跄没站稳,跌坐在地上。
巨大的响声吸引了全场的注意,奏乐声骤停,众人向我的方向纷纷看来。
舞娘尖锐的声音穿破众人嗡嗡的议论声。
你是什么东西,想伺候江公子不先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先来后到懂不懂。
我盯着江之行,缓缓站起身。
他坐在首席,台阶之上,我需得仰望他。
江之行好似没有听到声响,丝毫不为所动,头仍埋在舞娘的颈窝,一边上下其手。
推我的舞娘见状更加起劲,端起手中的酒杯向我泼来。
说你呢,看什么看,江公子也是你能乱看的。
温热的酒水顺着我的头发一滴一滴落到地上。
门口的婢女玉儿见状快跑进来,大胆二字刚要脱口而出。
叩,叩见公主殿下,不知公主殿下驾到,有失远迎,请公主恕罪。
身边喝得醉醺醺的王孙子弟们被争吵声惊得终于醒了酒,排成一排跪在地上磕头发抖。
泼我的舞娘见状,吓得当场晕了过去。
江之行终于有了反应,懒懒地抬起头来,不耐烦地看了我一眼。
站起身晃了两晃,悻悻地就要往外走。
玉儿挡在他面前,他不满地转头看着我: 公主,没完了吗?
这舞娘刚才泼了本公主一身的酒,是你来处置还是本公主亲自处置。
江之行转身看着我的脸,打量了一会,突然笑了。
公主,今日是我生辰,这舞娘为了讨我欢心,开个玩笑都不行吗?
我也笑了,盯着江之行的眼睛,慢慢逼近他。
江之行,既然是玩笑,那你看本公主笑了吗?
江之行被我逼问得红了脸,扯起我的袖子就要将我拉出去。
我随着他走了几步,登时觉得无趣透了。
来时还想好好告诉他迎娶他的事,此刻却觉得厌倦得很。
我用力挣脱了袖摆,示意门口的侍卫将江之行控制住,转身回了内院。
众人惊魂未定,见我折返回来,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
泼我酒的舞娘已经清醒,跪在地上抖成了筛子。
玉儿看我的眼色,抄起手边的酒壶,快步上前,向舞娘头上狠狠砸去。
酒壶的碎片夹杂着血水掉落到地面,舞娘应声倒地。
拖出去处理了,别脏了公主的眼。
2.
我来得匆忙,并未乘坐马车,而是骑着皇帝哥哥送的汗血宝马。
江之行与我同乘一骑,借着酒劲,他不停抽打着马背,一路疾驰。
冷冽的风呼啸在我耳边,像刀子割得我的脸生疼。
江之行一路策马扬鞭上了悬崖,这里白天视野开阔,风景美不胜收,我常带他来这儿踏青。
翻身下马,江之行站在崖边好像定住了,久久不动。
凛冽的月光映着他瘦削的轮廓,清晰的下颌线和滚动的喉结。
清丽公子,遗世独立,就是这幅皮囊,让我一见倾心。
整整五年,我对他极尽宠爱,有求必应,如今惯得他恃宠而骄。
有意思吗公主?江之行愤怒地转身。
今天是我的生辰,在我的生辰宴上,在京城所有王公子弟面前让我下不来台,你是不是很开心?
江之行漂亮的脸因为愤怒变得有些扭曲。
同样的地方,五年之前,江之行小心翼翼地将我抱上马背,轻轻把我护在怀里,生怕弄疼了我。
少年的眼睛闪着希冀且温柔的光芒,比天上的繁星还要亮上几分。
公主姐姐,我只是当朝武将庶出的孩子,你会不会嫌弃我?
见我摇头,少年立刻又高兴了起来,羞涩地问: 或者,有没有可能,你有一点点喜欢我?
江之行当年害羞的脸和现下扭曲的脸重合在一起。
我摇摇头,少年之心性终究是不可再生之物。
想起母后的嘱托,我终究还是开了口。
江之行,你到底要不要入公主府,同我成婚?
即便心中已有成预期,真正问出口的时候,我的声音还是颤了颤。
江之行闻言,嘲讽地勾起薄唇,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了我几眼。
公主,虽然你贵为皇族,但我刚到弱冠之年,你我年纪未免过于悬殊,我江之行还未到要出卖自己换取荣华富贵的地步。
我朝着皇宫的方向,心中默念,母后,您看到了吧。
不是女儿拒人于千里,是他自己不要这登云之梯。
江之行怒气正盛,翻身上马,策马而去。
护卫队还未赶到,我只能徒步下山。
往日漆黑的山路,今天却亮堂了许多。
我抬头看向月亮,以为是满月。
不远处却看到一队人马举着火把,领头的人佩戴着一把玄铁宝剑,剑身镶嵌的绿色宝石在月光下熠熠生辉,像是我朝的军队。
奇怪的是,分明是一支军队,却行进得异常缓慢,速度与我步行无异。
我的护卫队很快赶到,刚骑上马背,却见那队人马策马扬鞭,呼啸而去。
魏广,那队人马是什么人?
回公主,是骠骑将军杨襄在边关打了胜仗,回京赴命。
3.
第二天一早,我进宫向母后请安。
我的婚事一直是母后的心病,江之行虽然是庶出,却独得母后青眼,一心想让他成为我的驸马。
袅袅,你万不可再任性,之行是难得的人品端方的君子,你可千万不要再错过他啊。
母后,江之行说了,我与他年纪过于悬殊,他不会出卖自己换取荣华富贵。我已经死了这条心了,劝你也死了这条心吧。
之行是好孩子,他这么说一定有原因,明天我举办家宴,召他进宫,你也一同来参加。
我母后少时曾与父皇一同征战沙场,与闺阁女子不同,是见过世面的女将军。
早年父皇为我挑选驸马时,京城的世家子弟一个都入不了母后的法眼。
一直到父皇驾崩,当朝宰辅扶植大皇子发动政变。
眼看叛军攻入后宫,母后带领禁军寡不敌众,被打得昏死过去。
醒来以为要看见我父皇了,结果却是江之行守在榻边,衣不解带地照顾。
见母后醒来,连称救驾来迟。
母后大难不死,把江之行视为救命恩人。
当即认定江之行是忠君爱国、有勇有谋之辈,年纪虽小却大有可为。
再加上江之行那白净艳丽的小脸,母后当下拍板,我的驸马非江之行莫属。
等到我哭哭啼啼地进宫,母后正坐在榻上看着立在门边的江之行。
眼睛里是两分感恩三分欣赏五分慈爱。
江之行向我行礼,我低头看向他。
在宫里守了三天三夜,他的眼睛里疲惫中带着清澈,有点委屈又有点羞涩。
穿着重重的铠甲,白皙的脸色有点泛红。
我的心咯噔一下。
母后被江之行的救命之恩收服,而我被他的美貌收服。
于是当母后私下说要让江之行做我的驸马时,我小脸一红,一脸娇羞: 听凭母后安排。
皇帝哥哥由着我要自由恋爱,没有着急赐婚。
我心里认定江之行是我天定的姻缘,要不怎么那么多禁军眼看就要被打败了,他那么瘦弱却能反败为胜。
恋爱后,我极尽所能地对江之行好,甚至对府中的所有面首都置之不理。
得知他是庶子,更是衣食住行有求必应,极尽奢华,生怕他在家里受了什么委屈。
当然,最重要的原因还是他有颜,呃,还有报答救命之恩。
对于我的示好,江之行照单全收。
踏青郊游看星星,他也从来没有拒绝过我。
所以本公主实在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拒绝我的求娶,还拒绝了两次。
甚至是我下聘用的玉佩,他也随手丢进了醉红院的水塘。
多思无益,不要就不要吧。
他不要我,我也不要他便是。
4.
我对着水里的鸳鸯出神。
五年的时光,我和江之行之间也不是没有甜蜜的。
皇帝哥哥初登基不久,政权不稳,朝中反对势力的老臣扶植其他皇子篡位的阴谋不死。
适逢北方部落入侵,边疆战事不断,内忧外患使得皇帝哥哥昼夜操劳。
身为长公主,我时常辅佐皇帝哥哥处理公务至深夜,也没有时间陪伴江之行。
江公子倒是自不见外,每日大摇大摆地出入公主府,在我的书房陪我处理公务,一待就是一整天。
夜深了他也不着急回家,直接就宿在公主府的书房。
夜晚映着书房的烛火,他用手撑着自己魅人的小脸,眼神迷离地看着我说,公主姐姐,你好飒,我好心悦你。
我...
为了帮我缓解疲惫,江之行练就了一手高超的推拿按摩技艺。
每当我疲乏之时,他便为我按肩捏颈,舒缓疲劳。
我以为他入公主府是顺水推舟、自然而然之事,没想到竟是我的一厢情愿。
宫中来人通传,说皇帝哥哥要带众武将到西山猎场围猎,让我也跟着去放松心情。
通传的公公说,江公子也受邀在列。
我嗤笑一声,难为我的皇帝哥哥,为了妹妹感情的事,还特意攒这么大一个局。
亏得母后是女将军出身,从小带我骑马打猎,一年一度的皇家围猎,我从不落于皇子之后。
我追着一只野鹿跑了许久,一直到它体力不济,奔跑的速度越来越慢。
深呼一口气,我不紧不慢地拉弓、瞄准、射箭,箭镞不偏不倚,正中野鹿胸腔。
我翻身下马,正要去检查战利品,猛地一支冷箭擦着我的耳朵穿林而过。
还没反应过来,我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拉进怀中,一个高大的身影护在了我的身前。
我惊魂未定,抬头看向眼前的人。
好一张标致的脸,线条坚毅,轮廓深邃,虽然年轻,却英气逼人。
我见色起意的毛病又犯了,他的脸离我太近,我没忍住,往前又凑了凑。
男子的眼睛明亮,好似一片星河,睫毛比我的还长。
对面人的脸色瞬间红了,咳咳两声,往后退一步跪倒在地。
末将护驾来迟,让公主受惊了。
不远处三皇子也吊儿郎当地下马走到我面前,戏谑地说: 我看见的明明是一只野鹿,怎的这鹿就突然变成了妹妹。
见我跌坐在地上,衣裳沾满污泥,又啧啧两声,你们女孩子家家,就该待在家里安分守己,非要来这男人的地盘添什么乱。
这三皇子在朝中集结了一群老臣,在朝堂上与皇帝哥哥处处唱反调,今日又演了这样一出戏,分明是在向皇上一派挑衅。
我无所谓地笑笑,拍拍身上的泥土站起来。
我当是哪个不长眼的只敢躲在暗处放冷箭,原来是三哥哥。莫不是三哥哥实在是实力不济,只能跟着妹妹捡猎物。
三皇子猎袋空空,听了我的话,突然就红了脸。
我嘲讽地勾勾唇角: 既然这样,今日鹿虽死于我手,但小妹愿让与吾兄。三哥哥也可尽快满载而归,免得在这猎场添乱。打不到猎物没关系,乱放冷箭射到别人岂不是丢了皇家的脸面。
三皇子被我三两句话噎得说不出话来,气得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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