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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大骗子

墨墨无闻 著

言情小说连载

小说《我是大骗子》一经上线便受到了广大网友的关是“墨墨无闻”大大的倾心之小说以主人公沈遇姝遇姝之间的感情纠葛为主精选内容:我从小就是个骗靠一张嘴活到今好不容易编了个清白身混进沈家当高等丫结果还没享上沈家一夜之间就被抄家灭混乱我听见管家跟人说: 沈家只是配合公主演你们别伤及无我脑子一抱起沈家痴傻小姐就忠仆救这戏码可比当丫鬟划算多了牢里阴冷潮我扑到牢门声音哽眼眶瞬间红老爷夫你们受苦了我花二两碎银买通了狱牵着痴傻的小探望下狱的沈家老

主角:沈遇姝,遇姝   更新:2025-06-23 13:38: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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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小就是个骗子,靠一张嘴活到今天。

好不容易编了个清白身世,混进沈家当高等丫鬟,结果还没享上福,沈家一夜之间就被抄家灭门。

混乱中,我听见管家跟人说: 沈家只是配合公主演戏,你们别伤及无辜。

我脑子一转,抱起沈家痴傻小姐就跑。

忠仆救主,这戏码可比当丫鬟划算多了

牢里阴冷潮湿。

我扑到牢门前,声音哽咽,眼眶瞬间红了。

老爷夫人,你们受苦了

我花二两碎银买通了狱卒,牵着痴傻的小姐,探望下狱的沈家老爷夫人。

两人原本颓然坐在角落,听见动静猛地抬头。

夫人踉跄着扑到栅栏前,久别重逢,激动地摸着沈遇姝的脸:

遇姝……娘的心肝啊……

沈遇姝怯怯地躲在我身后,攥紧我的袖子,小声叫我: 阿姐……

别怕。我蹲下身,用袖子擦了擦她的小脸,露出一个宽慰的笑: 你忘了吗,他们是你阿娘和阿爹。

沈遇姝很乖巧,脆生生喊: 阿娘,爹爹。

一声阿娘把沈夫人喊得肝肠寸断。倒是沈老爷,临危不乱,狐疑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眉头紧皱: 这是……

我屈膝跪下,眼泪恰到好处地滚下来:

那日抄家,官府连老幼都没放过,奴婢情急之下,将小姐塞进背篓偷偷逃了出来。

我压低了声音,露出几分惶恐:

怕官府认出小姐,奴婢斗胆,让她唤我一声阿姐……

我们藏得好,没人发现。

夫人抬手擦了擦眼泪: 好孩子……你在我府干活么?你叫什么?我怎么没见过你?

我低着头,声音轻轻的: 奴婢元巧。

奴婢家境中落流落街头,是夫人心善,每月都在城隍庙布施,若不是夫人,奴婢早饿死了。

所以奴婢在城隍爷面前发过誓,这辈子做牛做马也要报答夫人救命之恩。

我说得情真意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夫人听了,更是悲从中来。

沈家蒙难,沈家大郎君下落不明,那些亲朋好友全部避而远之。抄家那天,奴仆逃的逃,走的走,生怕被株连九族。

只有我,忠心耿耿。

我的一番说辞无懈可击,老爷夫人疑虑全无,热泪盈眶。

沈夫人拉着我的手,千恩万谢: 好孩子,你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啊

一炷香后,狱卒催我快走。

我重重磕了个头: 老爷夫人放心,奴婢会照顾好小姐的。

我悄悄抬眼,飞快地看了一圈,沈老爷和夫人虽然身陷囹圄,但衣着依旧光鲜,连个褶子都没有。

角落里的饭菜有荤有素,还冒着热气。

我心里一乐

我赌对了,这场抄家,就是个幌子。

我是个大骗子,从小谎话连篇,狡诈成性。

我娘是个青楼女子,怀了恩客的孩子想从良,恩客玩了她六年不给名分。她不愿养我,就在上元节那天将我骗出门丢在河边。

不过,嘻嘻,我也骗了她,出门时顺走她藏起来的银子。

街头的老赖头用一个肉包把我诓走,我成了他手下的一名小扒手。

我故意的。

因为跟着他,有吃有喝,还住大房子。

他养了一群孩子,就属我学得最快。下手时专挑小郎君偷,若是被发现,我就嚎:

哥哥我错了阿妹再不跟你抢糕点了你别卖我去青楼

我头磕得响亮,一张懵懂小脸很会骗人。

等小郎君被看热闹的大娘们指指点点的时候,我就缩在卖炊饼的大娘怀里发抖大哭,顺便再摸一个钱袋。

我一手偷术练得出神入化,老赖皮数着银子,一口黄牙赞我: 小畜生,真像老子亲生的以后你就是我传人

我端上茶,嘴甜舌滑: 师父

他掐着我的脸: 小乖乖,看你听话,过两年再带你去青楼。这小脸蛋,准能赚大钱

我装作听不懂,又啃了一只鸡腿。

我从不失手,不会像阿毛一样,屡屡失手被他打断手脚,丢到街角讨饭。

但并不妨碍老赖皮喝多了酒,也把我打得皮开肉绽。

十二岁那年,终于找到机会以牙还牙。

我们地头来了只大肥羊,老赖皮千叮万嘱我们不能动手。

但我去,还成功了。

把钱孝敬给了毫不知情的老赖皮。

当我带着那人回破庙时,老赖皮正抛着金线荷包玩,我摇着那人的手,天真一笑:

阿叔,我看见了,是他偷你荷包。

那人是城里穷凶极恶的赌坊老板。

乱棍交加之下,老赖皮痛得跪地求饶,我抡起棍子补了一记,送他归西。

鲜血溅在我鞋面,解气得很

然后卷了财物,远走高飞。

又编得可怜身世,在书院门前卖身葬父,进了书院当洒扫丫头。

书院的先生学子喜欢乖巧听话的,我就收起尖牙利爪,装良善软萌。

嚼着油汪汪的肉块时,朗朗读书声传来: 凡出言,信为先,诈与妄,奚可焉。

我笑笑。

仁义道德都是说给那些吃饱了撑的有钱人听的,我这种小蝼蚁,在这世道里,想活,就得放下良心。

在书院墙根蹲了三年,学了些门道,日子久了,也装得三分书卷气。

然后拿着这点文墨去京城给大户人家的小姐当丫鬟,陪小姐们吟诗作对,绣花描画,伺候到小姐嫁得如意郎君,我丫鬟身价也跟着水涨船高。

俗话说,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

再把身世一改,混进了沈府当高等丫鬟。

再无人叫我妓子、偷子,都喊我一声元姑娘。

沈老爷是出了名的清官,老夫妻对下人一向宽厚,月钱比别家多两倍,逢年过节还发银子。

京城穷苦人家,削尖了脑袋想把孩子送进来当差。

我摸着刚领的衣服,美滋滋地想: 这好日子终于给我盼到了。

可不曾想,好日子还没过两天,就遇上抄家。

外头疯传沈家卷入了科举舞弊案,可能要满门抄斩,下人逃得比谁都快。

我沉下心。

等到抄家那日,沈府乱成一团,我趁火打劫,翻箱倒柜找值钱东西。

风浪越大鱼越贵,我装了鼓鼓囊囊一袋子东西。

经过后院时,听到管家的声音:

大人,请手下留情啊沈家帮公主铲除奸党,只是配合一场,你们记得不要为难家中无辜……

话没说完,刀光一闪,管家的脑袋就滚落地上。

那人擦了刀,残忍一笑: 抱歉,不演全了,怎么骗得过外人,委屈先生了。

转头一看,井边蹲着沈家那个痴傻的六岁小姐,沈家人的心头宠。

我咬了咬牙,心里飞快盘算,一点银子物什算什么,若是这场抄家真是做戏,日后沈家翻身,我救了小姐,那就是大功一件

这么想就这么干

我飞快地将沈遇姝塞到篓里,逃出了府。

富贵险中求,我一向敢赌。

从狱中出来时,沈遇姝后怕地摇着我的袖子喊: ……阿姐,饿……

我心情好,捏着她肉乎乎的小脸: 走,阿姐给你买肉吃。

她拍着手傻笑,说我是个大好人。

这可是我金主,我得喂饱咯。

舞弊案牵连很大,城里风声鹤唳,到处都是抓人的官差。吃完饭后,我带着沈遇姝出了城。

我花着从府里顺出来的财物,耐心等待机会。

一边东躲西藏,一边留意着沈家动向。

这日我们在茶肆歇脚,远远看见一队黑衣人朝这边走来,神色肃穆,不像普通人。

我不敢冒险,把沈遇姝藏在茶肆后的空水缸里: 妹子,阿姐跟你玩捉迷藏,别说话哦。

她乖巧地点头。

把她藏好后,我才绕回前面,那几人已坐到我原来的位置上。

我面无表情,端了水碗挪到一边,却被人叫住: 姑娘,等等。

那人出声将我叫住,眼下一颗小痣灼灼,目光锐利:

姑娘可见过一个跟你差不多年纪的姑娘,带着一个六七岁的痴儿?

我眨眨眼,谎话信口就来: 大人是说头上扎着两个小辫子,穿青衣的那个吗?

随手往西边一指: 刚往那边去了。

几人不再停留,抄起配刀翻身上马。

等他们走远,我把遇姝捞出来,拔腿就往反方向跑: 遇姝,快走

可没跑多远,就听见马蹄声折返。

接着,后背猛地挨了一记狠踹,我抱着遇姝滚了几圈才停下。

疼死了

敢骗老子

钢刀破空劈下,我瞪大了眼,后背瞬间沁出一层冷汗。

住手。

一道冷冽的嗓音骤然响起,刀锋在鼻前三寸处硬生生停下。

沈遇姝从我身后蹿出,笑着扑向说话的人:

大哥哥

老爷夫人我把小姐带回来了

我领着沈遇姝进府时,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不是疼的,是激动的。沈家不仅平反,还立了大功,往日的风光又回来了。

而我一个小丫鬟,也不可同日而语啦

老爷夫人围着沈遇姝亲亲抱抱了好一会后,感激地过来拉我。

扯到后腰的伤,疼得我抽了口冷气,嘶……

这是怎么了?夫人紧张问。

我惨白着脸,鬓边冒着冷汗: 奴婢没事。

沈遇姝拽着我的袖子不放,诚实道: 大哥哥打阿姐了,阿姐疼不疼?遇姝给你吹吹。

青年站在一旁,声音淡淡的: 孩儿不认识她,以为她要害小妹,下手重了些。

我赌对了。

我虽没见过沈家大郎,但听说他眼下有痣,长得芝兰玉树,在人群里跟明珠似的。

见到他的那一刻,我就飞快地权衡完利弊,上演了一出忠仆护主的戏码。

这一脚,值了

老爷夫人心疼坏了,当即要斥沈遇年。

我垂下眼,惶恐摇头: 奴婢只是下人,要打要骂都是可以的,老爷夫人就不要责怪大郎君了。

元巧是好人家的姑娘,我们的恩人启容你乱打杀的?

若不是你,你妹妹已经死了

我以为他们要给我银子,结果老爷夫人当场收我为义女。

救命之恩就是再生父母,从今往后,你就是遇姝的姐姐

我们沈家的小姐

我伏在地上,响亮地磕了几个头,激动得掉泪,这回不是装的。这泼天的富贵,终于轮到我了

只是擦泪时不经意瞥过沈遇年,他看着我,面沉似水。

我也过上了人上人的生活。

夫人还请人教我绣花弹琴,真把我当正经小姐养。

就在我以为终于能过上好日子时,小丫头轻声禀报,新管家来了。

老管家死在抄家那日,这位置便换成了沈遇年的心腹。

刘管家笑得殷勤,说大郎君怕我住不习惯,在府里没个知心人,特意从牙行买了个熟人来伺候我。

熟人?

梳发的手一顿,我的熟人应该死光了才是。

他转头朝外唤道: 进来吧。

接着,一个粉色身影抹着眼泪扑进来: 元巧,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你吓死我了

我瞪大眼,不可置信: 阿紫?

刘管家看着我。

我红了眼眶,两姐妹久别重逢,抱头痛哭,哭得凄凄惨惨。

刘管家看了看,才慢悠悠关门离开。

门一关,我俩脸色双双一变。

她挑起眉,得意极了: 怎么样,我演技不错吧?

阿紫跟我一样,都是老赖皮收养的孩儿。

以前我从不失手,靠的是技术,但阿紫靠的是不要命的狠辣。

一堆孩子里,就数她最狠,偷不到钱时,就偷其他孩子的,专挑体弱的抢,抢不过就下黑手。

我虎口一道疤痕,就是当年我们互殴时,她用烧红的铁烫的。

她的出现,我就知道沈遇年怀疑我了。

沈家的家风严苛,连个洒扫丫鬟都要查三代。要家世清白,品行端正的。我当初可是花了大价钱才让牙婆给我编了假身份混进来。

沈老爷清廉宽厚,夫人性子软和,小姐又痴傻无害,府里上下全靠这位沈遇年一手把持。

他这个人,最恨别人骗他。

若被他知道我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我的荣华富贵就没了。

阿紫娇笑一声,抄起我的君山银针就灌: 好茶

听说你当上小姐了?她翘着二郎腿,顺手打开我的妆奁。

你也真是的,当年一把火就把我们老窝烧了,来京城发财也不带我们兄弟姐妹们,你不厚道啊。

她阴森一笑: 你说……若是大郎君知道你出身妓子,当过扒手,杀过人……

知道我过往的人不多,阿紫是其一。

她可真会拿捏我。

说着,金钗玉镯叮叮当当往袖里塞。

我笑得纯良,任由她拽走腕上的翡翠镯子: 阿紫姐姐说什么话,我们姐妹从小相依为命,自然是有福同享的。

这里谁都没有我们亲。

她得意一笑,觉得我太上道了。

她吃着我的糕点,吃一口吐一口,眼角眉梢都带着一股嚣张得意。

离开时,再顺走我髻上的步摇。

我望着她的背影,恨得牙痒。

我命可真苦,几乎把命都赌上了,泼天富贵还没捂热乎呢……

就有人来找死。

阿紫仗着捏着我命门,有恃无恐。在外人面前装得恭敬,关起门来原形毕露。

我院里有什么好吃的好用的,她随手就拿。

厨房做的云片糕,进我屋的第一刻就先进她嘴里,夫人赏的蜀锦,二话不说就抱到自己房里。

我一句话不说,只是笑着。

有道是: 欲使其亡,必先使其狂。

喂饱物欲之后,她开始思淫欲,看上了沈遇年。

沈遇年去了鄠县公差半月,回来时一袭墨色锦袍还带着风尘,但依旧深眉俊目,清俊出尘。

阿紫痴痴看着,眼角含春。

之后的每天,她换上了桃红襦裙,浓妆艳抹,总是借我的名义去堵沈遇年,争得与俊俏郎君搭话的机会。

可惜,沈遇年襄王无梦。

她魂不守舍地找上我: 我命令你,我要嫁给大郎君,你想个法子。

我抱着沈遇姝喂她吃枣糕,真想给她翻个白眼。

见我不语,她哼了一声,掐着沈遇姝的脸,毒蛇般阴森:

以前老赖皮啊,最喜欢拐这些细皮嫩肉的小孩儿。把腿折了,再挖一个眼珠子,丢到街上,可惹人怜了,最是赚钱。

好小姐,你想赚钱吗?

说罢,阿紫挑衅地看向我。

这种事,她真的做得出来。

沈遇姝听不懂,笑得傻乎乎: 遇姝想赚钱可以买好多糖葫芦大哥哥一根,二姐姐一根

阿紫嘻嘻一笑: 叫我嫂嫂。

强忍着掐死她的冲动,说: 可是,我只是半路出家的义妹,他也不听我的啊……

阿紫从袖里掏出个瓷瓶: 这可是最好的荡春,我就不信他忍得了。

下月宴客,是个好机会。

这药我知道,青楼里最猛的药,男人吃了,连他娘都不认得,壮如公猪。

她可真够狠的。

她眉眼弯弯,翘着兰花指说话: 等我当了少夫人,嫂嫂定给妹妹找个好人家。

我抿抿唇,咧开小虎牙,笑着应下: 姐姐想得周到,我等着阿紫姐姐当我嫂嫂。

我们亲上加亲,沈家就是我们的了。

姐妹,上道

阿紫扭着腰肢往外走,故意迈着小碎步,想学那些高门夫人的姿态,却是扭捏作态。

我心里暗笑。

这蠢货把心思都摊开了,可不就是把刀柄往我手里送么。

宴客那晚,我偷偷下药,下到了……阿紫的茶水里。

等到沈遇年醉酒离席时,我就依她吩咐去通风报信,阿紫姐姐,到你了。

阿紫羞涩一笑,换上清凉抹胸襦裙,摸黑进了沈遇年的院子。

一炷香后,我端着醒酒汤往沈遇年院里走,数着步子,估摸着药效该发作了。

门内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推开门,只见床榻上两具白花花的身体缠作一团。

大郎君,我给你送醒酒汤来了……

我佯装懵懂,天真地笑着撩开纱帐。

滚下来一个男人。

衣衫半敞,不是沈遇年,而是驸马齐钰。

这天宴客,是沈家为感谢公主的提拔之恩而设的,公主没来,驸马代为出席。

酒酣饭饱后,主客都喝多了,沈遇年专门把自己的主院让出来给驸马。

阿紫不知道,摸到了驸马的床上。

药效发作,根本不管床上躺着的是谁,脱了裤子就上。娇态尽现之下,喝多了的男人也情动难忍。

我手里的托盘掉在地上,哐当砸了个脆响,也砸醒了齐钰。

春风一度,他脸色却比死人还难看,慌张得连衣带都系错。

公主出了名的善妒狠辣。

今晚此事,一定要捂得死死的。

我定了神,赶忙献策: 这事好办,这贱婢想攀龙附凤,不过是想要富贵给家里人过些好日子,我给些银子打发她回乡就是。

不会痴缠公子的。

齐钰惊魂未定: 你是谁?

我叫元巧,是沈家大郎君的义妹……公子放心,她收了钱,不会乱说话的。

我轻描淡写,瞬间安了齐钰的心。

齐钰如蒙大赦,忙不迭塞给我一个荷包: 姑娘真是个好人,劳烦姑娘了。

你来我往地推让几次,我勉为其难收下。

我一摸就知道,里面银票不少

高兴得我手指都在抖。

啧啧,阿紫啊阿紫,一晚值二百两,你可比花魁值钱多了

收下银票,把昏迷的阿紫搀着走,悄无声息。

暗巷里,解下一条披帛,耳语道: 阿紫姐姐,一路好走。

披帛套上阿紫脖子的瞬间,她清醒了一瞬,眼珠子瞪得滚圆,还没搞清楚状况,恶狠狠咒骂:

小妓子,找死吗敢动你姑奶奶

我哼笑: 知道什么叫贪心不足蛇吞象吗?

下一刻,颈骨咯咯作响。

我手上使劲,披帛勒进她肉里,阿紫开始白眼上翻。

最后一息,我的声音从牙缝出来,解恨又畅快: 清明寒食,我会记得给你烧纸钱的。

阿紫软绵绵倒下,死了个彻底。

做完这一切后,我擦了擦手。

元姑娘好手段。

一道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

我浑身血液都冻住了,手指下意识掐进掌心。

巷口的月光被一道修长身影挡住,沈遇年负手而立,眼底晦暗不明,眼下那颗痣红得刺眼。

被他发现了。

这个时候,我就知道该表演了。

我脸上一白,颤着唇将齐钰宠幸了阿紫的事说来。

大郎君明鉴,我这是不得已,人人皆知公主善妒残忍,还痴爱驸马。若让她知道驸马在我们府上出了这等丑事,恐怕她不会善了。

我恰到好处地哽咽: 我……我是怕连累沈家,还有大郎君的仕途……

我贱命一条,不怕担事,只想沈家无恙。

这也是实话,所以并不算说谎。

沈遇年眸色一暗,静默许久: 处理干净些。

我点头: 是。

我松了一口气,纵然他对我有意见,但这情况,只能先解决麻烦最大的那个。

待他脚步声远去,我擦了把脸,麻利地将阿紫拖向别处。

我以前杀过猪,阿紫还没一头猪重。

这活,我熟

不知怎的,这事还是走漏了风声。

天刚蒙蒙亮,玉娆公主就闯进沈府,我从沈遇年院子里刚出来,她手里的马鞭已经甩了过来。

啪一下,抽在我脸上。

脸上火辣辣地疼,我踉跄几步摔在地上,血珠子瞬间染红衣领。

同时,腰间的荷包也掉了下来。

我定睛一看,啧,百密一疏,这荷包是昨夜齐钰给的封口费,这才让她认错了人。

贱人

一个贱丫头,也敢勾引本宫驸马

府里的下人缩在廊下,瑟瑟发抖。

齐钰急匆匆赶过来,脸色发白: 殿下,这是误会……

玉娆公主戾气一笑,反手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你当本宫瞎吗?你的荷包怎会在她身上?

齐钰满脸通红,绷着下颌,生生忍着这屈辱。

我捂着脸,磕头落泪: 回殿下,这荷包是我昨夜在花园捡的……

正想给大郎君问问,许是昨夜不知哪位客人落下的。

捡的?她冷笑,骗谁呢,那你昨夜去哪了?见了谁?

我去杀人了啊。

但我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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