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连载
《阿芙属于什么档次的品牌》是网络作者“我皆风月”创作的言情小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谢行舟阿详情概述:谢行舟将退过他亲事的沈家小姐救回了旁人安慰说他定是想趁机报谢行舟也让我莫要多语气冷淡地解释了句她于我有我点头说直到谢行舟回京时忘记带上也不好说是他忘他还记得要带沈宜微她若是留在那些贼人定不会放过谢行舟低声同我解抓着我的手愈发用嗓音艰涩: 你……等我回来接我瞥了眼马车上露出的熟悉裙哦了可本应该离开的谢行舟却没只执拗地盯着我你就没...
主角:谢行舟,阿容 更新:2025-06-22 10:2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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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安慰我,说他定是想趁机报复。
谢行舟也让我莫要多想。
语气冷淡地解释了句她于我有用。
我点头说好。
直到谢行舟回京时忘记带上我。
也不好说是他忘了。
他还记得要带沈宜微走。
她若是留在这,那些贼人定不会放过她。
谢行舟低声同我解释,抓着我的手愈发用力。
嗓音艰涩:
你……等我回来接你。
我瞥了眼马车上露出的熟悉裙角,哦了声。
可本应该离开的谢行舟却没走。
只执拗地盯着我看。
你就没有旁的话要同我说?
我想了想,试探般询问:
要不你再多留些银两给我?
新宅子又贵了。
我欠了药钱的貌美小郎君也在等着赎身。
我还差些银两。
1.
沈宜微闹自尽了。
云湘院里一片兵荒马乱。
才踏进我院子的谢行舟听闻消息后下意识皱起眉。
将手中提着的糕点递给丫鬟后。
他犹豫了下又折了回去。
我出来时,只瞧见那转过拐角时的一抹月白衣角。
大人、大人只是不想让那个恶毒女人死得这般轻松
跟着一块儿回来的阿容急急忙忙替她主子解释。
她说谢行舟很忙。
前些日子还染了风寒。
阿容小心翼翼地觑着我的脸色,语气讨好: 可大人半刻都不曾歇下来,我们都知晓他是想早些回来陪夫人呢。
大人还给夫人准备了礼物
礼物?
见我终于肯将目光从那碟糕点上移开。
阿容明显松了一口气。
这才笑嘻嘻道:
是一枚芙蓉花样式的玉佩,我一瞧便知晓这是给夫人买的
接着她又添油加醋地将他们回来时遇到山匪,结果谢行舟不顾自身安危都要护好玉佩一事说给我听。
他竟为那玉佩受了伤?
我有些讶异。
实在想象不出谢行舟这般冷心又惜命之人,竟有一日会将死物看得这般重要。
是啊,阿容眼巴巴地瞧着我,其实大人最在乎夫人了,在外边碰见什么好吃的都想着要带回来给夫人尝尝呢。
我瞥了眼石桌上的糕点没吭声。
这便是谢行舟带回来的。
却是加了胡麻。
可我吃不得胡麻。
他从前是记得的。
如今应当是没有闲心去记这些小事了。
阿容还在絮絮叨叨说谢行舟身上的伤还不曾好。
说沈宜微这时闹事,定是居心叵测想要害她家大人。
顶着这姑娘热切又恳求的目光。
我默默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犹豫了下:
那我过去瞧瞧?
阿容高高兴兴地诶了声。
2.
阿容说得让沈宜微看清如今谁才是这谢府的女主子。
可我觉得她这算盘成会落空。
刚靠近云湘院,便听到沈宜微隐隐带着哭腔的质问声响起:
谢行舟,你还想折辱我到何时?
却不曾得到任何回应。
小姑娘的眼睛瞬间亮起。
她颇为得意地跟我小声嘀咕: 有夫人您在,大人才不会理她呢
我笑了笑,脚下不停。
云湘院里的下人早已被屏退。
我推门进去时。
正好瞧见沈宜微一脸决绝地扬起发簪。
可鲜血溅出。
刺入的却是谢行舟的手掌。
血色顺着手腕蜿蜒而下。
很快便洇湿了衣裳。
沈宜微愣怔,不自觉松开手。
沾了血的簪子落地。
发出轻微声响。
她恍然惊醒,下意识抓住谢行舟的手。
语气着急: 你的手——
而素来不喜旁人触碰的谢行舟却没有推开沈宜微。
他背对着我。
身姿挺拔如松。
我瞧不清这人脸上是何表情。
只听得好半晌后他出了声:
你没资格寻死。
嗓音深沉如水。
辨不出任何情绪。
话刚出口,院中兀地起了一阵风。
枯黄的叶子颤巍巍地落至谢行舟肩上。
我仰起头愣怔地看着那棵同整个云湘院都格格不入的桂树。
茗淞说这树是谢行舟的阿娘亲自栽种的。
又同他一块儿长大。
公子可在乎这树了。
他瞥了我眼,嘀咕: 它可比你重要。
我点点头说知道了。
也没在意这话。
毕竟茗淞一直觉得我配不上他家公子。
可如今这棵极为重要的树深色树干裂纹又深了。
即便我每日偷偷过来浇水都无济于事。
只能眼睁睁地看它一日日失了生机。
我想着法儿去安慰谢行舟。
又特地另收拾了一块地儿出来,兴致勃勃地去找他说:
是云湘院不合适,先前的海棠花都种不活,每隔几日便要换上一批。要不我换——
不必了。
谢行舟眉眼平淡地拒绝了我。
只叫人同往常那般侍弄。
那时我还纳闷。
直到后来沈宜微重回到云湘院。
被囚在院子里的人无所事事。
于是她便常站在桂树下,看着少了海棠花的院子失神。
我这才反应了过来。
原来这树是过来陪沈宜微的啊。
我瞧了几眼就失去兴趣。
又忍不住有些难过。
心想这沈宜微不能死。
那便要牺牲我吗?
真是好不讲理。
3.
我其实也知晓谢行舟并没有多喜欢我。
毕竟当初他是被迫娶的我。
谢家落魄后。
谢行舟曾拿着婚书寻到沈府。
却被沈宜微好一顿羞辱。
可为了沈家的好名声。
这门亲事不能退。
更不能由沈家来退。
于是沈宜微便给谢行舟下了药。
又设计将我送了过去。
左右不过是躺在同张床榻上。
我并没有在意。
也劝过谢行舟莫要放在心上。
但谢行舟却一本正经地说要对我负责。
后来又说会对我好。
许是那日谢行舟红着脸时的美色实在惑人。
又许是他第一次学着对旁人好时的动作实在笨拙得好笑。
我莫名就信了他。
甚至在沈宜微讥讽说他若是真喜欢你,又怎会至今还留着我同他的那份婚书时。
我也不曾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更不会觉得谢行舟会对沈宜微还留有感情。
傻子都知道要远离曾欺负过他的人。
谢行舟才不傻呢。
直到上元节我被贼人掳走。
他们误以为我是沈宜微。
只因我的穿着打扮更像沈宜微。
谁不知晓谢行舟的夫人不喜打扮,整日里穿得灰扑扑的?沈家那位大小姐性子骄纵,要她穿粗布衣裳出来还不如要了她的命。
而且、而且我也认得你头上那金簪,先前我分明瞧见沈宜微戴过。
我愣住。
胸口像是破了个口子。
冰凉的夜风从血淋淋的洞口灌入。
疼得我手指蜷缩。
竟有一瞬不敢再去碰那根发簪。
簪子是谢行舟送的。
他亲自为我戴上。
阿芙今日很好看。
后来又为了羞辱沈宜微。
谢行舟命她换上粗布衣裳,作为服侍丫鬟出行。
我想起被人群冲开时,谢行舟下意识护住了沈宜微。
原来那时他并没有认错人。
书房那份婚书上仍是我的名字。
沈芙,你抢走了我的位置,如今该还给我了。
先前那几句轻飘飘的话,就像是沈宜微提前织好了布满尖刺的大网。
细细密密地将整颗心都包裹住。
如今才是彻底收了网。
稍一跳动,就疼得厉害。
直到我恍然大悟。
原来喜欢这东西真来得说不清也道不明。
就连谢行舟那般聪明的人都能犯傻。
我坐在秦河边发呆。
想了很多。
但好像什么也没想明白。
直到慌张又急促的声音响起。
沈芙
那时天渐渐亮。
寂静了半宿的秦河边上叫卖声又起。
我循着声音偏过头。
就瞧见谢行舟难得失态地朝我奔来。
他头上的玉冠丢了。
素来整齐的墨发凌乱地散在身后。
随着沉重的呼吸微微晃动。
却在靠近我时脚步慢了下来。
这人愣愣地看着我。
眼眶不知怎么就红了起来。
小声又无措:
你、你疼不疼啊?
疼啊。
疼死了。
可这也没什么好同谢行舟说的。
于是我一声不吭地站起来就想离开。
谢行舟却像是察觉到了什么。
下意识抓紧了我的手臂,不管不顾地拥我入怀。
身体颤抖得厉害。
他沙哑着声音,一遍又一遍地说着你无事便好。
平日瞧着弱不禁风的人此时力气大极。
挤得人小郎君刚给我包扎好的伤口又裂开了。
我费了好些劲才推开。
却惹得谢行舟一僵,抬眸看向我时眼皮都带着红。
像是要哭。
仿佛受了委屈。
可他到底在委屈什么呢?
这不都是他先前就算计好了的吗?
我想不明白。
最后干巴巴地说了句你别哭后就又跟着谢行舟回去了。
因为那小郎君说给我上的药是用了他卖身换来的钱。
我如今没钱还他。
谢行舟也忘了同我解释那日的事情。
第二日他便又有事离府了。
也不知去忙些什么。
如今好不容易回来了。
却是急急忙忙来阻止沈宜微寻死。
这应该就是阿娘口中的痴情了。
4.
大人、大人他定是——
阿容依旧在绞尽脑汁想要替她家大人解释。
直到她看到谢行舟用那只不曾受伤的手将一枚玉佩递给了沈宜微。
语气依旧平静: 答应你的。
他顿了下。
别再弄丢了。
墨绿的流苏垂搭在手腕上。
脂白莹润的玉佩不曾沾上一丝脏污。
可见爱护得极好。
阿容目光倏然呆滞,嘴不自觉张开又合上。
我循着看去。
瞧着那玉佩眼熟。
好一会儿才想起那是沈宜微的旧物。
可她不喜欢。
后来便丢了。
看来阿容又误会了。
那礼物的主人自始至终都不是我。
因着早已知晓。
我倒也没太伤心。
但瞧见身边那小姑娘满眼不敢置信,一副比我还难过的模样时。
我忍不住被逗笑。
又扯了扯她: 阿容,我们回——
却不想人没扯动。
倒是扯得她手上端着的碟子摔了下来。
沈芙?
听到动静的谢行舟偏过头。
他看见了我。
眼底闪过一丝错愕。
但消失得极快。
快到我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时。
谢行舟长睫扇动,重又恢复成我所熟悉的冷淡:
你怎么过来了?
阿容说你受了伤。
我随口回了句,又说: 我打扰到你们了吗?
却没想这后半句话让谢行舟眼底的光稍亮起便又是一滞。
朝我走来的脚步也缓缓停了下来。
他像是理解不了我的话。
皱起眉,嗓音迟疑:
……打扰?
实在对不住啊,我这就带着阿容离开。
我朝着谢行舟笑了笑。
可刚想离开,袖子却被快步而来的谢行舟扯住。
他呼吸似是乱了些许:
你等等
我低头,正好瞥见袖子上的血污。
止不住心疼了起来。
这衣裳还是我最喜欢的一件。
谢行舟这厮实在过分。
他拿玉佩都还记得要换只手
我皱起眉,语气有些不喜:
怎么了?
你莫要多想
扯着我袖子的手依旧没有松开。
谢行舟紧盯着我的脸,下意识脱口而出。
许是觉得自己语气像是巴巴上赶着要来同我解释。
他一顿,又有些生硬地开口:
她只是于我有用。
这话谢行舟从前也讲过。
在他不顾旁人劝阻,执意要将沈宜微救下又带回府的那日。
我听到的解释便是如此。
那时我是信他的。
只如今——
我扫了眼不远处紧握着玉佩、失魂落魄到不曾注意到这边的沈宜微。
点了点头,笑着应了声:
我晓得的。
语气寻常。
5.
按道理。
我都这般识趣了,谢行舟应当是要心满意足放我离开。
可他依旧紧抓着我不放。
眉间折痕也深了几分。
只是这样?
谢行舟神情古怪,像是在强行压抑着什么。
但更多的却是某种不满: 就仅仅是一句知晓,你……你……
他深呼吸,声音突然变得很轻:
你就没有旁的话要问我了吗?
话出了口便被风吹撞得四分五裂。
谢行舟抿了抿唇,有些不自在地偏过头。
我竟莫名从中听出几分期待之意。
可有什么好问的呢?
眼瞧这人摆出一副我不问便不放的架势。
我正纠结想说什么,余光就瞥见沈宜微突然倒在了地上。
于是松了口气:
她好像晕过去了。
趁着谢行舟回头去看。
我把衣袖从他手中扯了出来。
退后几步,极为认真道:
既然于你有用,那定是要好生照顾人家的。夫君放心,我自当理解。
谢行舟的手指不自觉蜷缩了下。
茫然的目光从受伤的手逐渐上移到我的脸。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喉结滚动,突然道:
你是不是还在同我生气?
生气?
我被问得莫名其妙。
实在想不明白谢行舟到底是如何觉得我是在生气的。
可这一会儿的愣怔却让他误会了我是默认。
谢行舟眉眼舒展,又说: 那日我并非——
我知道的。
我想早些回去换下脏衣服,索性打断了他的话: 沈宜微有用,那她自然是不好出事的。我比她多会一些拳脚功夫,更适合当诱饵引出那些人。我这人心大又藏不住事,你提前不告知也是有你的顾虑,我都明白的。
可这些不是我想明白的。
是那小郎君一点一点掰碎了同我讲的。
他还说沈宜微受到了惊吓。
谢行舟正寸步不离地守着她。
他今夜定不会来寻你了,小郎君撑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我,问: 你当真不同我走?
我拒绝了他。
想着说不准过会儿谢行舟就来了。
结果我赌输了。
这一大堆话说得我有些口干。
我停顿了下,又看了看沈宜微:
地上凉,你还是先去看看沈小姐吧。
先前沈宜微在我面前颐指气使地说只要我离开,她就会给我一大笔钱财。
也不知道如今她这话还算不算数了。
我心里盘算着。
没有注意到谢行舟瞬间沉下的脸色。
嘴唇紧绷像是生着闷气。
他一错不错地盯着我,突然开口: 你没生气?
不生气了。
我仔细想了想,摇头。
谢行舟并不在意我。
我同他置气,得不偿失。
你……当真能理解?
嗯
谢行舟望向我的目光晦暗不明。
半晌后冷笑了下:
如此最好。
一字一句。
隐隐有些咬牙切齿。
应当是错觉吧。
我心里想着。
离开时还贴心地替谢行舟带上了门。
6.
不是错觉。
谢行舟的确生了气。
气到一连好些日子都不曾踏进过我的院子。
整日不是在书房便是去了云湘院。
先前还说谢行舟是想趁机报复沈宜微的那些人息了声。
等他严惩一批私下克扣云湘院日常用度的下人后。
旁人瞧我的眼神都古怪了起来。
一些流言蜚语也纷纷传出。
阿容气不过,撸起袖子说要撕烂那些贼婆子的嘴。
被我拦了下来。
我劝她: 她们也不曾说错啊。
谢行舟的确是刚回来就去找了沈宜微。
他舍命相护的玉佩的确是第二日便出现在了沈宜微的身上。
这段时间他虽不曾夜宿过云湘院。
却也是日日能同沈宜微相见。
许是最后一点顾虑也没了。
一些首饰衣裳便毫无遮掩地往云湘院内送去。
反观我却是连话都说不上几句。
想起那日的场景,阿容也说不出话来。
好半晌后才红着眼愤愤地说:
那、那夫人就找大人说去
这丫头怎么还不死心。
我拨弄着算盘,正感慨着宅子又贵了我钱又不够了。
闻言头也不抬地随口说了句:
我找他做什么?去要和离书吗?
话音刚落,一片寂静。
我后知后觉地扭过头。
正好瞧见谢行舟转身离开。
背影怒气冲冲。
跟在他身边的茗淞怨怼似地瞪我一眼。
夫人……
听到就听到吧。
我叹了口气,拍了拍这丫头的脑袋哄道: 去我那屋瞧瞧。我记得有个花瓶还挺好看的,你帮我拿出去问问能换多少银子。
夫人不要了吗?
嗯,不喜欢啦。
和谢行舟刚成婚那会儿,他身子虚弱得厉害。
于是我在沈府攒下来的那些银两便大多用来给他买药。
谢行舟那时倒说过会还我。
只是后来他瞒着我恢复了皇子身份,就再也没提过这事。
不提就不提吧。
他送进我院子的这些东西也还值些钱。
也得亏谢行舟不来我这儿。
他要是常来,我都不好解释这院子里怎就空荡了许多。
我慢吞吞地收回目光,继续拨弄算盘。
心想就谢行舟这冷性子,谁爱找他谁找去吧。
反正我再也不要自讨苦吃了。
然而这话说早了。
隔日我看着收到的信发愁。
阿容进来时还在小声骂骂咧咧。
我听了几句: 沈宜微送药去书房做什么?
她吓了一跳。
抬头看我时犹犹豫豫:
大人身上的伤还没好,府上的人都说、都说她是想趁机取代夫人的位置。
声音越来越低。
取代我的位置……
我一怔。
手中的信猛地攥紧。
我垂眸想了会儿,最后起身。
走吧,我们也去做碗甜豆腐脑。
做甜豆腐脑?
给你家吃了药的大人甜甜嘴。
阿容瞬间激动了起来:
好嘞
7.
我过去时,沈宜微刚送完药出来。
茗淞笑容满面地送走了人。
却在见到我时表情垮了下来。
夫人过来做什么?
我没搭理他的阴阳怪气。
只是在被拦下时还是忍不住皱起眉。
大人在忙,夫人还是莫要进去打扰了。
茗淞扫了眼我端着的食盘,又笑:
您又来迟了。沈小姐方才送了糕点进去,大人很是高兴,连吃了好些——
怎么不大点声说话?
我忍不住打断了茗淞的话。
什、什么?
我提醒他: 大声些,好让你家大人也能听清你在说些什么啊。
茗淞下意识回头看了眼,脸涨得通红: 你——
谢行舟身边的小厮也随他没甚力气。
轻轻松松把人推开后。
我突然恍然大悟,偏头目光落在他胸口位置:
谢行舟知道你收沈宜微东西这件事吗?
原本镇定的脸上表情僵硬了一瞬。
茗淞语气恼怒中带着不易察觉的慌张:
夫人这是何意?
我也没想得到答案。
问完就干脆推门进去。
书房里的药味还不曾散去。
谢行舟抬头见到我时,紧皱的眉头不易察觉地舒展。
却又很快压下眼底亮色,轻哼了声:
你过来做什么?
这主仆俩倒是挺像的,连问的话都一样。
我嘀咕了句,也懒得告状。
只扯起一抹笑: 阿容说你一直在吃药,我来瞧瞧你。
谢行舟冷哼: 死不了。
心里惦记着事。
我听到这话不走心地顺口接了句: 那你身体还挺好啊。
沈芙
又生气了。
我默默闭嘴。
叹气地想这段时间谢行舟在我面前的脾气是越来越差了。
但到底有事还要求人,我耐着性子赔罪:
你别气,是我嘴笨说错了话,我同你道歉。
你说错什么了?
谢行舟放下墨笔,眉眼稍稍缓和些。
我呃了声,试探询问: 我不该说你身体还挺好?
方才好像就是说了这句话后惹得人生气的。
不想谢行舟听完脸色又瞬间黑沉了不少。
看来说错了。
我嘴笨,也不懂该如何哄人。
以前倒是还有着心思去学着哄哄谢行舟。
结果老是把人弄得更生气。
眼瞧着谢行舟气得眼睛都有些发红了。
我干脆把碗怼到他面前,极为生硬地岔开了话:
那药不苦吗?
谢行舟怕吃苦还是我偶然间发现的。
每次喝完药他都要难受很久。
后来这人身子好些了,那些药便大多被他偷偷浇了花花草草。
为了让谢行舟喝药,我没少费心思。
就连做甜嘴的手艺都精进了不少。
谢行舟原本还在瞪我。
因着这一动作,目光不自觉落了下来。
嗓音犹带着些怒气,却仍说了句: ……苦。
尝尝我刚做的豆腐脑,甜的。
他抿了抿唇。
我想起什么,又缩回手小心问道: 能吃吗?
谢行舟不吭声。
只沉默着把碗抢了过去。
这人生得好看。
吃东西时的姿态也好看。
我看了会儿,移开目光。
然后盯着虚空中某个点发呆。
许是怕我知道真相后会缠着他不放。
谢行舟一直都不曾对我坦白过他的真实身份。
只说是某个在京城发达的亲戚回来报恩。
他便跟在人身边办事。
也从未告诉过我他都在做些什么。
如今我若是求谢行舟帮忙。
他为了隐瞒身份,不一定会答应。
我该如何——
有些甜了。
调羹碰到碗壁发出轻微声响。
谢行舟放下碗,不自觉地拧起眉。
豆腐脑还剩了大半。
我挠了挠脸,有些不好意思: 一段时间没做了……可能糖放多了吧。
谢行舟嘴刁,从前便吃得极少。
遇到不爱吃的更是碰都不会碰一下。
为了做出一碗他能吃下的甜豆腐脑。
光做废的豆腐就够我吃大半年。
估摸着他这意思应该是不会再碰了。
我习惯性地想要拿过碗来吃掉。
余光却在瞥见谢行舟手边一碟剩下的枣泥山药糕时微微一怔。
谢行舟讨厌红枣。
那糕点卖相也极差。
放在平时他定不会瞧上一眼。
可方才茗淞却说,他吃了好些。
因为是沈宜微亲自做的吗?
我看了看那碟枣泥山药糕,又低头看着手上只吃了几口的豆腐脑,喉咙突然干涩得厉害。
我可以同你和离的。
其实也不是不好吃。
8.
两道声音相撞时,谢行舟正抬手想要拦下我的动作。
闻言脸上表情有一瞬的空白: 你说什么?
休妻也……不是不行。扣住碗沿的指腹用力到发着白,我深吸一口气: 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以沈宜微的性子定不可能为妾。
谢行舟应当也舍不得让心上人受委屈。
想来最大的阻碍就是我。
这也应该是我为数不多的机会了。
阿时被官府抓走了。可他是被冤枉的,我想请你救他。
我心里盘算着,快速地将那封信上的内容同谢行舟说了一遍。
他像是后知后觉地明白了什么,问我:
阿时?你那个青梅竹马?
漆黑的眸子逐渐深若寒潭。
我没留意,见他还记着便连忙点头:
叫秦时。先前你生病时,还是他帮忙找来了大夫。秦家都是极好的人,我也了解阿时,他定然不会做出强抢民女、杀害无辜之事。
可谢行舟像是什么都不曾听进去。
只一双黑眸沉沉地盯着我看。
他偏过头,嗓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所以,你便是要为了他同我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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