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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春

不明觉厉 著

言情小说连载

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不明觉厉的《逢春》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鬼面将军死但依旧有人在张榜悬杀叛国的鬼面将军者得千两白我苦笑一跻身挤过人群撕下榜带人来到荒地一处孤指着那微微鼓起的土这就是你们要找的鬼面将军孟长众人惊夏风吹荒草沙我红着眼孟长策你死了这么多命还是这么值1正兴十三年楚给我找使劲找挖地三尺也要给我把人找出来铜枝巷前刚死了金兵的呵斥响彻街我紧紧抓着手中

主角:孟长策,叱利   更新:2025-05-24 10:5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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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面将军死了。

但依旧有人在张榜悬赏,杀叛国的鬼面将军者得千两白银。

我苦笑一声,跻身挤过人群撕下榜布,带人来到荒地一处孤坟,指着那微微鼓起的土包。

喏,这就是你们要找的鬼面将军孟长策。

众人惊诧,夏风吹过,荒草沙沙。

我红着眼眶,孟长策啊,你死了这么多年,命还是这么值钱。

1

正兴十三年春,楚州。

给我找

使劲找

挖地三尺也要给我把人找出来

铜枝巷前刚死了人,金兵的呵斥响彻街道。

我紧紧抓着手中的锦袋,在黑夜里疯了一样四处逃窜。

大雪纷扬,家家户户门窗紧闭,没有一丝光亮。忽然,街上传来马蹄声,一辆马车踏雪而来。

寒风撩起车幰一角,车中是个男人。

在强烈的求生意识下,我顾不得礼义廉耻这些约束教条,从角落冲出拦下了马车。

求公子救我

瞬间,马蹄上扬,急刹停驻,扬起的雪粉直扑口鼻,冰凉刺骨。

驾车人勒紧缰绳,飞身一鞭将我甩开,朝车内道: 将军,是个乞儿。

车内无言,而身后金革之声逐渐逼近。我惶恐不已,强忍着剧痛跪在马车前面,求公子救我求公子救我若是被他们抓住我就活不成了……

何人追你?一道清冽的声音从车内传出来,车中人听不出情绪。

金人……

上来。

得了男人的应允,我被驾车人搀扶着快步登上马车,慌乱无状的钻入车内,蜷伏在男人腿边。

车中炉火烧得正旺,喘息间,金人已行至马车前,为首者凶狠的拍打着车厢。

巡兵搜查,下车

车厢被拍的微微晃动,飞出来的火星燎到男人的手背,他抬眸轻轻敲了车壁。

驾车人会意,勒紧马头,拔出腰间短剑,瞬间取下为首金人的一双眼球。

只听惨叫瞬起,那人眼眶处已空无一物,成了一个血窟窿,血腥味漫至周围。

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看车中人是谁

在那人的痛呼声中,车幰被掀开一角,大片火光映进车内,我微微抬头看清了男人的容貌,心中大骇。

他是孟长策

是比金人还可怕的孟长策

2

烽火连天,苦战五载,燕北终究没能挡住金廷这饿狼。

正兴十二年,金军进关。

正兴十三年春,上京城被攻破,皇帝南下出逃。

危急存亡之刻,掌余下三万燕军的孟长策突然叛国效金。

传闻他屠杀一城百姓,焚尸毁迹以示效金的诚意。投金后,更是所到之处断肢残臂,血流成河。

一时间,风光霁月、鲜衣怒马的少年郎成了闻声能止小儿夜啼的鬼面将军,成了世人口中不得好死的叛国狗贼。

腊月初始,有传言燕北皇帝欲逃至楚州,金人获悉消息截断南下之路搜山检海,兵临楚州城下。

楚州知府不顾城中百姓的反对,执意向金投诚,迎金人入城,孟长策也在其中。

3

车外一行人待看清是何人后,方才还嚣张跋扈的气焰顿时没了。

为首的金兵已经昏死过去,另一人上前,有人在铜枝巷杀了人,属下只是按例巡查,无意冲撞孟大人的马车,还请大人恕罪。

粉雪飘进车内,落在赤足上令我一颤,彼时,我同车外的金兵一样胆寒,惊惧之下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后挪去,碰到车壁发出轻微异样。

孟长策轻撇一眼,声音冷漠。

别动。

闻言,我缩成一团,把头埋的更深,并未注意到污血染在了他的外衫上。

他扯开被我压住蹭上血迹的衣角,转头对着车窗外,语气陡然凌厉,杀意逼人。

金兵如获大赦,不敢再多生事,拖着疼的昏死过去的同伴迅速走远。

马车继续行驶在青石路上,压过厚雪发出细碎的沙沙声。

我仍旧蜷在地上不敢抬头,连呼吸都不由自主的放慢,生怕惹他不快。

热意烘的后背发汗,正想该如何脱身时,我被孟长策猛地一把拽起,掐住脖子。

胸腔里的空气逐渐被榨干。

他上下打量一番。

杀人?嫌犯?

大人…我…我不是…濒死之际,双手不受控制地胡乱攀扯,破烂不堪的衣衫滑落肩头,风月宝地一览无余。

见之,孟长策剑眉微蹙,似乎颇为嫌弃的把我丢开,空气瞬间涌入肺里,令我剧咳不止,魂散六魄。

既然不是,金兵为何追你?

慌乱中,银袋不知何时已经到了孟长策手中,正被他细细把玩。

袋中的碎银子不时发出碰撞声。

我的心提到嗓子眼里,吞口水也咽不下去,只好硬着头皮扯谎。

我…我偷了…银袋子。

孟长策挑眉戏谑的看着我,声音如同刀刃刮过我的皮肉。

哦?只是偷了银袋子?

袋口被解开,里面的银子哗啦倒了一地,孟长策仔细的把锦布摩梭一遍,最后扔进火炉。

袋中好像只有银子,我悄悄松了口气。

4

金人对皇帝穷追不舍,将楚州围的水泄不通,即便这样仍有许多人为帮助皇帝逃出困顿不惜飞蛾扑火。

铜枝巷中,那小哥儿死前将锦袋塞入我手中时有言一定要我避开金兵去炊烟记,可话还未讲完就断了气,随之而来的就是一群巡查的金兵。

小哥儿是谁我不得而知,去炊烟记做什么我更不得而知,就连锦袋中有何物我都未来的及看,便被一路追杀。

雪地难行,但我一刻也不敢停,只恐袋中装有重要消息落入金人手中。

火舌舔舐锦布将车厢烘的更暖。

孟长策像一条毒蛇死死地盯着我,微凉的指尖在我脖颈处轻轻划动。

说谎的人,该死。

接着,他又问一遍: 只是偷了银袋子?

我攥紧衣衫,蜷在地上慌乱点头,身子抖如筛糠。

大人明察,我真的只偷了银袋子…真的只偷了银袋子…

孟长策没有说话,我颤颤巍巍地抬头迎上他审视的目光,涕泪横飞。

我偷银袋子只是为了裹腹,没再做其他坏事,求大人饶命,求大人饶命。

许久,孟长策移开视线,目光落在地上的那点碎银子上,轻笑一声。

上好的锦布做成钱袋子,里面却只装着一些碎银子,你偷的这人表里不一。

你弄脏了我的衣服,这点银子就当你赔我的。

至于裹腹,炊烟记的熏鱼做的不错。

说话间,马车停在孟府前。

我如一只待宰的瘦兔被孟长策拎入府邸丢给两个婆子。

把她洗干净,伤口上药,再找身干净的衣裳换上。

主子发了话,很快我就被那两个婆子带进浴房摁进浴桶。

门窗被封死,房间寂静,只有蒸腾的热气。

我缓缓地闭上眼,想着马车里孟长策说的最后一番话。

他提到炊烟记,是巧合、试探还是圈套,我不得其意。

一刻钟过去,浴桶中的水逐渐变凉,起身上完药后一个丫头推门进来送来一套干净的衣裳,随后带着我穿过一条小径来到书房。

孟长策畏寒,书案一左一右放着两个暖炉,都烧得正旺。

我颔首跪在一旁等着他开口,忽然啪的一声一个银袋扔在地上,与之前那个无二,唯一不同的是这个银袋中装满了银子。

孟长策斜靠在木椅上,淡淡地看着我,语气中带了些欣赏。

能从金兵眼皮子底下溜走,有些本事,但好巧不巧,你截错了马车。

他叹了口气,似乎觉得可惜,又问我: 想活吗?

我连忙点头。

天意如此,那就陪我去炊烟记吃熏鱼看好戏,如果今夜有人替你死,你就能活。

孟长策夹起一块黑炭放进炉中,房中烘的更热,温暖如春。

而我如坠冰窟。

5

炊烟记的小楼内客人寥寥无几,但台上的戏正唱得热闹。

我与孟长策坐在最显眼的位置,桌上佳肴散发香气,熏鱼的味道尤其独特,混着酒香,鲜味四溢。

我谨慎的环视周围,心中忐忑不安,紧捂着明晃晃挂在腰间的锦袋。

如果锦袋中没有消息,或许那锦袋就是消息……

孟长策叛国后,燕北兵只剩江州南部晋王的那支军队。

然而,皇帝想要南下于江州建立新都,必经过楚州。

如今金人重兵压城,燕北皇帝困在楚州寸步难行。

这个需送到炊烟记的锦袋无论曾代表何种消息如今也成了钓鱼的饵食。

台上一曲终了,楼外燃起一盏红灯笼。

孟长策饮尽杯中酒,那双桃眸中染了醉意。

看来,炊烟记的饭食不合你的胃口。

我摇头,敛起思绪回过神,连忙夹起一块熏鱼,刚想放入口中,一枚暗镖直直飞来,瞬间打碎了桌上的酒壶,酒花四溅。

紧接金兵鱼贯而入,宾客慌乱四散,炊烟记顿时变得狼狈不堪不复前刻。

酒液顺着桌布流在地上,来人毫无顾忌一脚踩上去,看向我目光一顿似有疑虑,但很快又移至腰间锦袋恢复如常,语气不屑。

这个杀掉。

随着粗犷的声音,一把短刀架在了我的脖颈上,只要轻轻一划就能要了我的命。

孟长策抬眼,杀意浓重的眼锋扫过我脖颈处的短刀,持刀人握紧刀柄刀锋欲落时,一支利箭从高处射出直挺挺的没入他的胸膛。

短刀落地,咣当一声。

见状,叱利怒极,挥刀砍在桌上,木屑翻飞。

孟长策,你叛金

孟长策淡然一笑,似乎未闻此言,伸手将我揽到身旁。

叱利,你吓着她了,该死。

我惊魂未定,薄汗侵透里衣,依托着放在我腰间的手才堪堪站稳。

孟长策,该死的人是你你叛金,叱利红着眼,伸手扯下我腰间的锦袋,捏得骨节作响,这就是证据

银子掉了一地,锦袋被翻开,里衬上空无一物。

叱利傻眼愣住,这不是他准备的那个锦袋。

孟长策嗤笑一声,满眼嘲讽。

你用金廷谍哨扮作燕北探子诬陷我,拉我下马,这场戏唱得实在拙劣。

原来,铜枝巷中重伤的人,不是燕北人,而是金人。

如果不是我,他们也会抓了人,压到孟长策眼前。

叱利脸上闪过一丝慌张,张口怒言: 孟长策,你莫要血口喷人

外头的风雪更大,东城门失了火。透过窗看,火光映着雪影,浓烟滚滚中数辆飞驰的马车欲闯东门而出。

楼外一片嘈杂,喊杀声此起彼伏。

孟长策开口道: 今夜燕北皇帝欲闯东门出楚州,你我皆知,你却调重兵来此处做何用意?

他敛起笑意,语气平静得如一潭不能被激起任何涟漪的死水:

我叛的是燕北。

叱利,我希望你以死谢罪。

话音落地,众人皆惊。

叱利怒目瞪着我,恨不得啖我血肉,仍不死心。

燕北皇帝逃不出楚州,我此番调兵有待追究,但这个女人绝不可能是我们金廷的谍哨

孟长策淡淡的睨他一眼,你派的人死在铜枝巷,而她。

一道冷冽的目光轻飘飘的落在我身上。

黄玉山的女儿黄翩翩,是议了亲我要娶的人。

顿时我心中骇浪滔天。

他言之有确,七日前,我逃婚了。

6

遭人愤恨唾骂的楚州知府黄玉山,是我父亲。

父亲待我极好,自我没了娘亲总不断有人催他续弦,再娶一房好延续香火,但无一例外都被推拒。

父亲说早年因公贬谪不得不把我寄养在他人膝下,已觉亏欠众多,若再娶后母怕我委屈不自在。

如此一拖再拖,他一直孤身一人,而我也就成了备受疼惜的独女。

衣食住行,读书识礼,驰马试剑皆为我劳心劳力。

可即便这样,父亲开楚州城门归降于金后为了稳固他楚州知府的地位,仍毫不犹豫地将我推了出去。

翩翩,从前你不想议亲,爹都能纵着你,可今时不同往日,无论如何这桩婚事已经定下,嫁不嫁由不得你

爹,你开城门让金人入楚州甘愿向金廷俯首已是遭百姓唾骂,难道今日也非逼得女儿恨你入骨不成

一条白绫横穿房梁,我站在木椅之上,泪眼婆娑的看着父亲。

文人儒生都知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爹,你食燕北俸禄官爵加身,今日却委身金廷,到底为何

厉声质问下,父亲脸色涨得通红。

举国之力都挡不住金兵,何况只是一个残兵弱将的楚州

若不让金人入城,难不成要我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踏破城门攻入城中屠戮百姓

父亲瘫坐在椅子上,捶胸叹气,语气放缓。

翩儿,权当爹对不住你,无论你怎么恨我,婚事皆无转圜的余地。

父亲走了,我被两个粗使婆子拉下木椅,困住双手锁在了房里。

次日,媒人来下庚帖时,我逃了。

兵乱之年,鸡鸣狗盗之辈甚多,出逃时带的那点儿碎银子不到两日便被偷了干净,幸得李阿婆收留,才堪堪有了个容身之所。

截停孟长策这夜,是阿婆突然发起了高热,我拿着身上仅剩的银簪想从药铺换点药剂,可还未等跑到药铺,铜枝巷内,那人便将锦袋塞至我手中。

随后金兵追来,我截停了孟长策,将自己亲手送到了他面前。

7

城东火光熄灭,雪又积了厚厚一层。

叱利死了,倒在血泊中。

孟长策拂手遮我双目,这里脏,去雅间。

夜半,炉火中的木炭烧的噼啪作响。

我缩坐在雅间木塌上,清理干净的堂厅上似乎还透着血腥气。

不多时,门被推开。

一丝雪风随着孟长策闯入房内,撩拨着炭炉中的火舌。

他静坐无言。

门外金兵来报,闯东门的数辆马车均被截停,驾车之人全部身亡,但车中未见燕北皇帝。

我紧攥衣袖,总算松了口气。

孟长策眼风飘过,揉了揉额角。

他转头看我,移步面前,带着薄茧的手猛地紧捏我的下巴,咫尺距离,酒香缠绕鼻息。

今夜锦袋一事,叱利替你偿了命。

但逃婚,你说又该如何才能让我饶过你和你父亲的性命?

我被他死死钳着动弹不得。

不求大人饶我性命,只求大人别因我而迁怒我父亲。

下颌处的力道蓦然一松,我跌坐下来,乌发如瀑散落于肩。

又听他道: 燕北皇帝无险,你心中窃喜?

是……如今皇帝性命可抵万千,皇帝活着,国或有复生之机。

你倒是坦然。

死期将至,无话不能说。

我含泪,微微仰头看向孟长策。

莹莹雪光透窗而过,映在他比雪夜还清冷的脸上,如同昔年那幅画上的人。

可惜时过境迁,早已物是人非。

孟长策坐回炉火旁,往燃烧殆尽的炉中添了新炭。

他问: 今夜为何去铜枝巷?

我抹了一把眼泪,如实回答。

收留我的阿婆突然发了高热,我去铜枝巷找张郎中买药。

我低着头强忍着心中酸涩。

怕是我再没命见到父亲,再没命帮阿婆买药,即便有命,银簪子也不知跑丢在何处。

炉火旁,孟长策烤着手,沉默半刻忽而起身拉开房门。

走吧,去铜枝巷买药救人,如果让我发现你敢骗我,那就新账旧账一起算。

我抬头,视线与他相撞,呆愣在原地。

孟长策哼笑一声,神色淡淡。

怎么不敢去?

不是,一定要去我摇头,连忙起身跟上。

雪地难行,我与孟长策同骑一马,马蹄踏雪,溅起飞花。

马匹拴在巷外,我走到巷子尽头敲响了医馆的门。

里面无人应声,我满心焦急,拍门的速度愈发快。

终于,医馆内传出声音,张郎中披着衣裳,打了个哈欠,将门打开。

谁呀,这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

张郎中,李阿婆发了高热,情况危急,劳烦您抓药救命。

我走进医馆,孟长策跟在身后。

寒风灌入,让张郎中睡得混沌的头脑清醒了几分,走到药柜前熟练的抓起药。

药配好,我接过道谢,却无银钱再付药费,想来想去身上最值钱的也就这身衣裳了。

无奈之下,窘迫开口: 张郎中,今日我暂无银钱交付,但这身衣裳还值几个钱,先抵给你可好?

话音刚落,一锭银子扔在了柜台上。

是孟长策。

黄翩翩,救人要紧,银子的事往后再计较。

而且这衣裳也是我的。

8

拿了药,阿婆还等着治病。

烈马疾驰,雪泥翻飞,小葫芦站在门外见我回来,立刻扑了过来,声音哽咽。

阿姐,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和爹爹一样走了就再也不回来了。

别怕,阿姐回来了。我把他揽在怀里,轻拍后背。

他父亲…

他父亲从军了。我扭头看向孟长策。

小葫芦循声怯生生探头问我: 阿姐,他是谁?

他是…他是阿婆的救命恩人,药钱就是他付的。

乖,进屋照顾阿婆。

阿姐去煎药。

小厨房内,蒸腾冒起的水烟模糊了孟长策的眉眼。

踌躇过后,我壮着胆子开口。

今日,多谢孟大人。

雪下的小了几分,他的声音穿过水烟。

谢不必多说,你欠我的不止银钱还有一条命呢。

所以你嫁给我,才能活。

嫁给孟长策……摇着蒲扇的手僵了僵。

他大概永远也不会知道,我一直怀着这样的春心到得知他叛国的前夕。

忽然,门外扑通一声,引起注意,心思回笼。

小葫芦摔了一跤,雪沾了满身,他一瘸一拐地走到孟长策面前。

摊开手,一颗糖躺在手心里。

这颗糖是留给爹爹的,但阿姐说你是阿婆的救命恩人,所以这颗糖给你吃。

我不喜欢甜的。

那你喜欢什么?

阿姐说做人要知恩图报,你喜欢的东西如果我有,我就送给你。

厨房四处漏风,小葫芦穿着破棉衣冻得直打哆嗦。

孟长策解开大氅,披在小葫芦身上。

小葫芦没等到答案,还是执意把那颗糖塞给了孟长策。

东方泛起鱼肚白,雪停了。

阿婆退了高热,孟长策留下一张银票,将我带回了孟府的探梅园。

临走时,小葫芦拽着我的手,问: 阿姐什么时候回来?

我在他冻得发红的脸蛋儿上轻轻捏了一把,哄着他。

等过了这个冬天阿姐就回来了,回来的时候会赚很多很多钱,给阿婆治病,给小葫芦买糖吃。

又嘱咐他道: 小葫芦,阿婆醒了以后让她把那张银票换成银子藏好,这个冬天不要再去给别人浆洗衣服了,让她照顾好身体。

小葫芦听得似懂非懂,郑重地点了点头,又走到孟长策面前。

你把我阿姐带走了,你得告诉我名字。

我叫孟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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